等他上车坐在我旁边,我没有说话。我望着窗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当我睁眼的那一刻,看到他坐在另一边的座位上,我依然没有说话。直到下车,也没有说话。
我们来到了高铁站,墨雨说:“明天你真自己去玩啊?”我说:“不然呢,你要上班,哪有人陪我。”墨雨说:“我可以请假啊!”我眼睛一亮,心里有一丝喜悦,我问道:“真的吗?你好请假吗?”墨雨无所谓的说:“好请,我现在跟老板发个信息。”我看着他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来回按,看着他愿意请假陪我,心里对他的之前两次消失的成见统统丢到一边。
我们在高铁站暂时的分别,他回自己的住处,而我去海市的二姐家借住。当我下高铁,对于这陌生的地方,只能按着指示牌走,可是出口的门已被锁起来。我鼓起勇气问路人,路人也是在找出口。在我无助的时候,正好乘车员出现了。我立即走上去,说:“你好,请问出口在哪啊?”他好心的为我指路,说:“就在那。”我感激的说:“谢谢。”
当我坐上末班公交车,心里很忐忑。一直看地图,防止错过。不愧是大城市,到二姐家得要一个多小时。当目的地快到时,司机还没有停车,我准备走到下车出口等,没想到司机突然刹车,那时我重心不稳,快速反应要拽住杆子,可人的身体直往前倾。只差两三厘米,就要亲到座位上的女孩。
我尴尬的简直要脚趾扣地,跟女孩说声对不起,就慌乱的下车逃走。我细想当时的场面,真是既尴尬又好笑。
我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二姐,没想到她和她的儿子牛牛已经在小区门口等我了。我跟着她来到她的出租屋,令我大为震惊。
走进二姐位于海市的出租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门边的一张床,在这不大的空间里,却被布置得满满当当又井井有条。小小的客厅,摆放着一张有些陈旧但擦拭得干净的沙发,上面随意扔着几个颜色鲜艳的抱枕,给这略显单调的屋子增添了几分活泼气息。沙发对面是一台不算大的电视机,偶尔播放着的节目声,为这出租屋带来些许热闹。
旁边的简易餐桌,是那种折叠式的,平时收起来不占地方,用餐时展开就能满足一家人的需求。几把塑料椅子围在桌旁,虽然简单,却也实用。
卧室里,一张双人床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床铺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头挂着几幅二姐自己动手做的小装饰画,为这小小的休息角落添了一抹温馨。床边的简易衣柜,容量有限,但也收纳着一家人的衣物,尽管柜门有些关不紧,却依然坚守着它的职责。
出租屋的窗户不算大,可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时,仍能照亮这一方小小的天地。站在窗前望去,能看到对面同样密密麻麻的出租屋,以及楼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尽显这座城市的忙碌与生机。
厨房里,炉灶、水槽和一台小小的冰箱紧凑地排列着。炉灶上摆放着简单的锅具,虽略显陈旧,但见证了二姐一家在这里烹饪出的一道道家常美味。水槽边的洗洁精瓶子和抹布,时刻准备着清理饭后的狼藉。
尽管这只是一间普通的出租屋,没有宽敞的空间,也没有奢华的装饰,但二姐一家在这里努力生活着,让它充满了家的味道,也承载着他们在上海这座大城市的梦想与希望。
我先跟墨雨报个平安,接着和二姐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她在大城市打拼是多么的不易。二姐说:“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儿,等你姐夫回来,带你去吃烧烤。”我不想给她添麻烦,说:“不用了,我吃过了,而且也太晚了。”二姐说:“别怕麻烦,你不在,我们也经常夜里出去吃的。”看着二姐的盛情邀请,我也不好再推辞。
直到夜里11点多,二姐说:“走吧!你姐夫已经在下面等了。”我立即起身穿鞋子,二姐又说:“你先跟牛牛下去,我待会就来。”于是,我跟着牛牛乘坐电梯下去。在电梯里,和他聊几句希望能拉近距离。
当坐上车时,跟姐夫只打个招呼,因为不怎么熟悉,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直等到二姐来,尴尬的气氛才渐渐缓和。没想到姐夫的车技很好,开的又快又稳,在我真心的夸赞下,我们之间的话题渐渐打开了。
夜幕渐渐深沉,时针悄然滑过零点,这座繁华都市的夜生活似乎才刚刚开始升温。二姐夫热情地说:“走,到了,那家烧烤店的味道不错!”
我们漫步在有些许凉意的街头。路灯洒下昏黄的光,街边的店铺大多已关门,唯有那一家家烧烤店,散发着诱人的烟火气息。
我们走进店里,找了位置坐下。炭火被扇得通红,烤串在架子上滋滋作响,仿佛在演奏着一曲美味的乐章。二姐熟练地点着菜,羊肉串、烤韭菜、烤鸡翅……各种美味一一被报出。
不一会儿,烤好的串儿就陆续上桌了。那扑鼻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羊肉串,轻轻咬上一口,孜然的香味、羊肉的鲜嫩在口中散开,好吃得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我们边吃边聊,笑声在这凌晨的烧烤摊旁回荡。二姐一家分享着在海市生活的点滴,我也诉说着自己的近况。在这烟火缭绕的氛围里,亲情仿佛也被这温暖的炭火烤得更加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