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这些联军舰娘来自哪个港区,经历了这几场战斗,她们都渐渐体会到被指挥官呵护的那份温暖和幸福。
即使不是吕维麾下的舰娘,也会深深感受到内心涌动的自豪和感动。
即使最终要迎来终结,她们也要用最美丽的姿态,将深海的回击化为飞花散落。
舰娘是那样纯净,那样的高贵,她们的灵魂中铭刻着无尽的勇气和浪漫,面对数倍与自己的敌人没有过一丝胆怯和迟疑。
她们的光芒将永远闪耀在那片无垠的大海上,成为永恒的传奇。
只有陷入劣势的人类指挥官才会挖空心思,祭出各种天马行空的战术和想法去对抗数倍于自身兵力的敌人。
对于深海来说,似乎从来就不存在兵力劣势这个概念,因为它们的最强大战术就是无情地碾压一切。
质量上的碾压、数量上的碾压,如果在某方面深海彻底失利,它们还拥有塞壬这种堪称降维打击的最终战舰。
深海的碾压确实朴实无华,没有任何花哨的战术,也没有繁复的机动。
面对联军驱逐舰朝它们发射的阻滞鱼雷海,深海的选择是让驱逐舰一头撞上去,然后深海的重巡洋舰将撞成几节的驱逐舰残骸碾过。
一片漆黑的巨浪向联军狂涌而来,三联装的岸防炮开始发射,没有火光,只有炮弹突破音速时发出的刺耳啸声。
深海舰队紧密的编队让岸防炮的炮弹穿透了最前方的三艘深海重巡洋舰,直到炮弹化作的金属射流冲击到第四艘深海重巡洋舰的装甲上才耗尽了势能。
不愧是深海岸防炮,如果不是有女武神的引力奇点,联军也无法仅付出微小的代价就突破了深海的防御节点。
仅靠八座深海岸防炮,联军竟然一时间遏制住了深海进攻势头,上百艘被击毁的深海重巡洋舰残骸堵住了深海舰队前进的航路。
停滞的深海舰队成为了联军最好的靶子,只要校准了射击诸元,主力舰的每一轮炮击都能炸出最绚烂的火球。
如果原定于清晨抵达的舰载机运输舰能够准时到达,那么深海哨站上的那座机场就能使用这些舰载机给深海来点狠的。
那些冲滩的主力舰毫无意外,她们在开火后遭到了深海的优先集中攻击,即使哨站上的岸防炮比那三十艘重创的战列舰威胁更大。
但很明显这些受损严重的战列舰比那些岸防炮更能吸引深海的视线。
那些泛着金色印痕的深海战列舰率先还击,精准就是这些精锐深海战列舰的标签,在大海上拉开距离再精准的炮弹也难以命中机动中的联军战舰。
现在,面对不会动的船靶,金色印痕的深海战列舰宛如一柄锋利的死神镰刃,每一轮炮击都能够割走好一艘联军战列舰灵魂。
也好在深海主力舰的火力都被冲滩的联军战列舰吸引走,哨站的岸防炮也在向深海索取赋税。
现在的战斗就像联军和深海在大街上彼此握着小刀互相捅对方的肚子,然而显而易见,深海的血条比联军要长好几倍。
吕维此时正带着自己的舰队和两艘超级战舰,隐匿在战场外,准备绕过深海舰队的前方,偷袭那三艘塞壬战舰。
当吕维靠近并点亮一艘塞壬时,他才意识到塞壬的侦测范围比深海舰队要远多了。
吕维抿了一口热茶,脸上带着一丝遗憾又有些无所谓,他低声自语道:“妈的,太天真了,把自己送塞壬嘴里了。”
此时他们不但没有成功突袭塞壬,反而陷入了深海和塞壬的伏击之中。
吕维感叹,原来之前雪风那么靠近塞壬都没被发现,是塞壬它们演出来的吗?
那两艘塞壬主力舰已经将侧舷对准吕维的舰队,两艘战舰八座主炮塔也早已调整好角度迎接他的突袭。
当24门巨炮开始开火,幸运的是吕维的舰队与塞壬主力舰之间的距离足够远,让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躲避炮弹。
看着地图上那些已经包围过来的深海战舰,塞壬却没有给吕维太多时间去考虑应对策略,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是撤退还是一往无前?
A和B,无论哪一个对他来说都是要命的选择,既然坐上了赌桌不妨撒开手和塞壬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