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桃云终于从书房走出,她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回房梳洗一番,便要去找桃磊。
她说,“爹爹,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我想知道近几年京城发生的案件。”桃云知道此事桃磊能做到,她虽无心管理桃家产业,但也知桃家有收集情报的渠道。
桃磊没有迟疑地说,“好。”
桃云惊讶地看着他,她本以为他并不愿她过分深入这些案件,没想到他竟如此地干脆回应,他不可能不知她要这些的目的,可是他还是答应了,她对上桃磊的眼神,那是对女儿的无奈妥协和骄傲。桃云瞬间明了,扑进桃磊的怀里,哭了许久,说,“谢谢爹爹。”
过后不久,边疆传来消息,秦将军意外受伤,现在军中一片混乱,桃云听闻此消息便坐不住,马上要出府去秦家。
还未等她出门,秦莫就来了。
不过几日未见,秦莫神色变了许多,怕是他们早就收到来自秦桧的书信,当他们碰面时,她看到他的神色缓了一些。
他说,“我要去边疆协助兄长了。”
桃云沉默地看着他,她虽也猜想到这个可能,但没想到真会如此。
她问,“秦桧哥哥伤的可重?”
他说,“伤的是腿,怕是没那么快能好全。”
她再问,“要去多久?”
他迟疑了会,说,“三年。”
三年啊,桃云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个数字,久久未曾言语。
两人沉默地站在桃府入门的庭院,沉默对视。秦莫还在想该说些什么让她开心一点,可却一个都想不出来。
桃云朝他走了一步,他安静地看着她的动作,她一步一步走到他身前,朝他伸手,一如以前的她迈不过小溪时理所当然地伸手要他拉着带过去。
但这次,他选择了拥抱她。
明历年第八百三十二年十二月十日,秦家二公子领命前往边疆,协助兄长秦将军镇守边疆,为期三年。
两个月后,秦莫收到来自京城的书信,印上是桃府的印记。
信上写道:
两月过去,你可否习惯军中生活?
我有一事要告知你,半年后我便要前往凌城外祖家。你可记得我曾说过,那年的案件我一直觉得有什么被忽略了,但我总是想不起来。
这两月我一直翻阅近几年京城的案件,但却找不出一丝痕迹,但近日我联想到秦桧哥哥的意外受伤,这才意识到可能有什么在暗处发酵,可能是我身在京城的漩涡中心,才没有察觉,于是我便打算离京去凌城,也借此机会请教外公一些事宜。
如有可能,我会去离你相近的地方与你相见再前往外祖家。
望平安。
桃云回京让桃家人欣喜,但桃磊也明白这意味着什么,桃云那两年确实是去了凌城外祖家,也确实是为了学习,但除了桃家人和秦莫以外,没人知她在那里研究了两年多的棋谱,为的是破了当年未完全破解的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