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回 文王夜梦飞熊兆(2 / 2)轻松读封神首页

子牙纳闷了:“我起个道号,你笑啥?”

武吉解释道:“古人那些大佬,比如风后、老彭他们,那才叫名副其实。你嘛,嘿嘿,名不副实了点儿,所以我才笑。”

子牙追问:“名号而已,何至于此?”

武吉接着说:“你看你,天天坐这儿钓鱼,也没个正经营生,跟守株待兔似的。我说,你这号儿是不是起得太随意了?”

说完,武吉拿起子牙的钓竿一看,乐了:“你这线直得跟棍子似的,连个弯儿都没有,能钓到鱼才怪呢!”

他拍了拍子牙的肩膀,笑道:“老兄啊,智慧跟年龄没关系,没点子策略,活再久也是白搭。”

接着,武吉开始传授钓鱼秘籍:“你得把针烧红了打成钩,挂上香饵,再加个浮子。鱼一咬钩,浮子就动,这时候一提竿,鱼就到手了。你这钓法,再等一百年也白搭!”

子牙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你知其一不知其二。我钓鱼,心不在鱼,而在等那个能赏识我的人。我这是在守青云,等时机一到,自然能拨云见日,一飞冲天。我宁直中取,不曲中求,钓的不是鱼,是王侯将相。来,听听我的诗:

‘短竿长线守蟠溪,玄机奥妙谁能知。钓的乃是王侯相,鱼游水中非我意。’”

武吉一听,笑得前仰后合:“哈哈,就你?还想当王侯?瞧瞧你那模样,王侯不像,倒是活脱脱一只调皮猴儿!”

子牙也不甘示弱,笑着回怼:“嘿,你说我的长相不像王侯,那我瞅瞅你,也不见得有多高端大气上档次嘛。”

武吉摆摆手,一脸得意:“那可不一样,我这张脸啊,比你的有福气多了。虽然我是个樵夫,但生活乐无边,春天赏花,夏天赏荷,秋天赏菊,冬天赏梅,自在得很。我还特意为此作了首诗呢:

‘肩扛柴火逛市集,沽点小酒回家去。砍柴乐在其中也,天地广阔任我行。’”

子牙摇摇头,一脸认真地说:“我说的不是长相,我是看你气色不佳。”

武吉一听,有点急了:“我气色咋了?挺好的呀!”

子牙故作高深:“左眼发青,右眼泛红,依我看啊,你今天进城怕是要惹祸上身,小心别打死人。”

武吉一听这话,顿时火了:“咱俩这不就是随便聊聊嘛,你咋还咒上我了呢?真是,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

武吉挑着满满一担柴火,哼着小曲儿就往西岐城里晃悠,打算卖点柴换俩钱儿。

走着走着,嘿,南门到了,刚好碰上文王的车队浩浩荡荡地出城,说是要去灵台瞅瞅最近运势咋样。

随行的文武百官、侍卫甲马、御林军那叫一个威风凛凛,齐声大喊:“大王驾到,闲杂人等闪开!”

武吉这下可慌了神,小路本来就窄,他赶紧想换肩让路,结果手一滑,柴火“哐当”一声,一头就塌了,尖担子一转,不偏不倚,正好撞上了守门的门军王相,直接给撞飞了出去,当场就没了气儿。

周围人群顿时炸了锅:“哎呀妈呀,樵夫打死人了!”

立马就有人上来把武吉给扭住了,押去见文王。

文王坐在马上,一脸严肃地问:“这谁呀?咋回事?”

旁边的人赶紧汇报:“大王,这樵夫叫武吉,说是换肩的时候不小心把王相给撞死了。”

文王眉头一皱:“武吉?既然打死了人,那就得按律法办事,偿命吧。”

说干就干,文王直接在南门地上画了个圈,又竖了根木头当狱卒,就这么把武吉给“圈禁”了。然后,文王继续他的灵台之旅。

这事儿要是搁在纣王那时候,画地为牢可就不是西岐的专利了。

但你看现在,东、南、北包括朝歌都有正经的监狱,唯独西岐因为文王那神乎其神的先天数,算得祸福那叫一个准,老百姓都信他,所以根本不敢逃。

画地为牢这招儿,在西岐特别管用,逃也逃不掉,因为文王一算就能把你揪回来,罪还得加倍受。

这样一来,那些爱耍滑头的家伙也都老实了,西岐自然就安定和谐了。所以嘛,这就叫“画地为狱”,厉害着呢!

武吉被关了三天,心里那个急啊,想着老妈一个人在家,肯定担心得要命,还不知道自己摊上这么大事儿呢。

他一想到这儿,眼泪就哗哗地往下流,哭得那叫一个伤心,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围过来看热闹。

这时候,散宜生刚好打南门路过,看到武吉哭得撕心裂肺的,就问了句:“哥们儿,不就是打死个人嘛,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你哭这么惨干啥?”

武吉一听,赶紧抹了把眼泪,解释道:“大佬啊,我这纯属意外啊!那天我挑柴,路窄换肩,结果一不小心就把王相给撞了。我认栽,该咋判咋判。可问题是,我老妈七十多了,就我一个儿子,没兄弟没媳妇的,我要是没了,她老人家可咋整啊?想想都心疼,忍不住就哭了。我这不孝之子,真是养我无用啊!”

散宜生听完,心里也是五味杂陈,琢磨了一会儿说:“武吉啊,你这情况确实有点特殊。毕竟你不是故意杀人,就是个意外。这样吧,我去跟大王说说情,先放你回去安顿好老妈,置办些后事用的东西,等秋天到了,你再回来接受国法的制裁,咋样?”

武吉一听,激动得连连磕头:“谢谢大人,您真是活菩萨啊!”

第二天,散宜生就进宫见了文王,把武吉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汇报了。

他说:“大王,武吉那事儿吧,其实是个误会。他不是故意杀人,就是挑柴的时候不小心。而且他家里还有个七十多岁的老妈,就指着他活呢。我想着,能不能先放他回去,让他把老妈安顿好,再来受罚?毕竟,王相的死也不是他本意啊。”

文王一听,觉得在理,大手一挥:“行,就按你说的办,速速放武吉回家。”

武吉一出狱门,那思家的心就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撒丫子就往家跑。

到家一看,老妈正眼巴巴地等门口呢,一见到他,立马问:“儿啊,你咋这么晚才回来?妈这几天是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在哪个山沟沟里被狼叼了去,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今天总算见着你了,悬着的心才放下。快说说,你这是摊上啥大事儿了?”

武吉一听,眼泪哗哗地就下来了,跪地上就磕头:“妈,我闯大祸了!前几天去南门卖柴,正好文王路过,我一紧张,柴担子没挑稳,直接把门军王相给砸死了。文王一气之下就把我扔牢里了。我心里想着您老人家一个人在家,担惊受怕的,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我这心里跟刀割似的。幸好有大好人散宜生老爷帮我说话,文王才放我回来,让我先给您置办些衣物、棺木、粮食啥的,然后我就得去领罚了。妈,我这条命怕是保不住了,白让您养我这么大。”

老妈一听,整个人都懵了,抓着武吉的手,哭得跟泪人似的:“我儿啊,你一辈子老老实实,从没做过亏心事,对妈又孝顺,咋就摊上这倒霉事儿了呢?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想活了!”

武吉擦了擦眼泪,又跟老妈提起了前几天遇到的那个怪老头:“妈,您还记得不?我那天去蟠溪边,碰上个老头在那儿钓鱼,用的还是直针,没弯钩也没鱼饵。我逗他说,这样能钓到鱼才怪。他回我说,他钓的不是鱼,是王侯。我当时还笑他,说他那模样哪里像王侯,倒像只猴子。结果您猜怎么着?他反过来嘲笑我,说我这副模样今天就要打死人。结果,真被他给说中了。”

老妈一听,急忙问:“那老头叫啥名儿啊?”

武吉答:“他叫姜尚,字子牙,道号飞熊。我就因为他这道号笑了他,他就咒我。现在想想,那老头说话真够毒的。”

老妈若有所思地说:“这老头看着不一般,说不定真有过人的本事。儿啊,你去求求他,兴许他能救你一命。他肯定是位高人。”

武吉听了老妈的话,点头应允,收拾收拾就直奔蟠溪去了。

至于后面咋样,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