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师兄还知晓。”
“师兄,虽我鬼谷的窥天之术堪称独步天下,但其他宗门的窥天之术亦有其过人之处。我恰好认识一人,他也精通此道,而且承蒙你半年前的暗害,我才有幸结识了他。”
“他曾向我阐述过他对窥天之术的见解,而后我将其与自身的领悟相结合,终于……我踏出了师傅都未能涉足的那一步——天道之眼!”
“天道之眼?”鬼夫子身体猛地一颤,双眼之中也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
“师兄,原来窥天之术的极致便是‘天道之眼’,唯有天道之眼方能洞悉世间万物,我们修习窥天之术,实则是在修炼‘天道之眼’。”
“但你可知要想修成天道之眼,必须满足何种条件吗?”廖忠继续追问。
这一次,鬼夫子没有答话,他只是死死地盯着廖忠。
“也许在此刻,我应当率先向你阐释何为天道。”他微微仰头,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仿佛能透过眼前的景象看到那神秘莫测的天道法则。
“所谓天道,乃是涵盖了世间所有已经发生、正在发生以及将来注定会发生之事。而且,这里所提及的并非仅仅局限于人类自身,而是囊括了广袤天地间的万事万物。”
他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若想修成天道之眼,我们就务必要做到多看、多听、多分析并且深入地去了解。”
“对于那些自然而然正常发生的事物,我们应顺其自然让其依照既定的轨迹发展下去,绝不可横加干预,此乃顺应天道之举;但倘若出现与之相悖的情况,比如有人妄图逆转天命强行改变事物的走向,那么我们便须挺身而出加以阻拦,因为这种行为无疑就是逆天而行。”
说到此处,廖忠不禁感慨万千:“在过去的整整一百年里,我不辞辛劳踏遍了东西两域。期间,我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物,遭遇过无数纷繁复杂的事件。”
“也正因如此,通过亲身经历与不断思索总结,我对于天道才有了更为深刻且独到的领悟,故···我在不久之前便踏出了那一步。”
紧接着,他将目光转向鬼夫子,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惋惜与责备之意:“然而反观你呢?长久以来被利欲蒙蔽了心智,整日闭门不出,一门心思只知埋头钻研权谋之术以及各种战斗技巧。”
“这般行径,无异于是走入了歧途,走上了一条偏离正道的旁门左道啊!”
鬼夫子听着廖忠的话,虽然不知真假,但鬼夫子眼中的凶光都越来越来盛,因为此时的廖忠,俨然是以长辈身份在对他说教。
“所以说师兄,以你现今的状况,绝对不可能成为我的敌手。”
廖忠言罢,身上气势骤然一变,犹如火山喷发,同时,一股狂暴无匹的威压如泰山压卵般从天而降,仿佛整个苍穹的力量都汇聚在鬼夫子身上。
被这股强大的力道压制,鬼夫子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急速朝地面坠去。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你为何能够参悟无上之上的境界?明明我才是师兄,为何我未能成功?”落回地面的鬼夫子双眼赤红,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冲着天空的廖忠发出一阵声嘶力竭的咆哮。
“好了师兄,师傅之命以及我们之间延续百年的恩怨,今日也该画上句号了。”
“不过终究师兄弟一场,我可以为你留个全尸,并让你入土为安!”廖忠话至此处,双眼中迸射出两道冷冽的寒芒,瞬间便见廖忠伸出右手,朝着地面狠狠一压。
望着天空中那只遮天蔽日的大手,鬼夫子竭尽全力,使出浑身解数想要阻挡。
然而此刻的他,就如同蝼蚁面对大象,根本毫无还手之力,甚至在巨掌下压的恐怖威压下,连逃跑都成为一种奢望。
眼看着巨掌越来越近,鬼夫子终于心生恐惧。
“师弟,我错了,师弟,你放了我吧,从今往后,你便是鬼谷掌门,师弟,放了我吧!”
听着鬼夫子的苦苦哀求,廖忠不为所动,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师兄,你逆天而行,已不为天道所容,陨落才是你的最终归宿,上路吧!”
“轰!”巨掌终于落下,鬼夫子整个人被压在了巨掌之下,犹如一只被压扁的虫子。
廖忠从天而降,定睛一看,鬼夫子已然变成了一个人形肉饼,深深地埋入了泥土之中。
廖忠右手一挥,鬼夫子的尸体又从泥土中飞了出来。
“我带你去安息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