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朗激动地一拍巴掌,“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马上年关你就别去镇国公府了,等年后再去找悠悠吧。”
白擎宇看着他衣襟上已经干了的泥巴没好气道:“赶紧回去梳洗干净,这般仪容不整成何体统!”
说罢,他抱着暖炉顺着九转连廊回了自己的院子。
李氏见他回来,神色急切,“可找老二问了?”
“那个蠢货今日去镇国公府,叫镇国公府的人直接丢出来了。”
白擎宇将手中的梅花暖炉交给了李氏,自己卸下肩上的灰色大氅丢在一旁的软榻上。
这些日子吃的药没被人做手脚,身子好了许多,但到底还是伤了根本,身子还是虚的很。
“咳咳咳咳——”
他捂着嘴咳嗽着,李氏赶忙将一旁温着的药端给他。
“也不看看时候,这年关时候上门别人能给他好脸色就怪了。”
李氏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什么原因。
若没有和离镇国公府的人没道理拦住他,都和离了,甚至连断绝书都写了,这大过年的上门,寻晦气呢。
“云霓坊确实是悠悠的,我也已经与老二说了,让他去同悠悠说一声,让咱们也开几家云霓坊。”
“这悠悠丫头也真是的,云霓坊这个赚钱的营生也不想着些自家人。”李氏笑容满面,嘴上嗔怪道:“还有陆氏,都说她心里藏不住事,瞧瞧这云霓坊的事,她就从来没有吐露一个字!”
“你平日与陆氏不亲近,这事她如何能告诉你?”
白擎宇心中无比后悔当初借助白慕辰一事算计白悠悠,若是没有那件事,不管白燕朗如何,他这个大伯的情分始终还是在的。
李氏讪讪一笑,“还不是陆氏性子不讨喜,不然我如何不与她亲近。”
身份比她高贵,人又活得比她恣意,她见着陆氏心里就添堵。
“爹,娘,你们说什么呢?”
白珍珍与白清霜一同走了进来。
白擎宇看见白清霜就冷了脸色,“滚回自己的院子去,无事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
白清霜眼眸含泪,“爹,女儿知错了。”
上次与驸马的事叫溧阳公主抓了个现行,那溧阳公主派人直接去了她夫家大肆宣扬此事,叫她落得个被休弃的下场。
公主与驸马也已经和离,但卫家人又不同意自己进门,现在只能像个见不得人的阴沟老鼠,日日躲在府邸之中。
“知错有何用?!”
白擎宇气得面色发白。
他这些日子见人,他们嘴上不说,但眼中的鄙夷之色叫他无地自容。
也怪他平日疏于管教,生出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来!
李氏面色也不好,“你爹身子不好,以后就别往我院中来了。”
以往这京城之中谁府上设宴都会给她下帖子,自从那件事之后,这帖子一封都没了。
这些日子她都不敢出门,生怕叫人提及这件事。
“娘!”
白清霜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白珍珍冷冷瞥着她,“现在哭有何用?你做出那等不耻之事时怎么不想想会有今日后果!”
“我......”
白清霜羞愧的无地自容,捂着脸跑着离开。
李氏叹了口气,“你来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