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安没想到他如此直白“是。”

“小鸟终将离巢，人也终会长大。我知你有羽翼丰满之时，但在此之前以及在此之后，都不能违背我第一次见你时表明的初衷。你可明白？

“嗯。”他轻点头。

“我一手培植你，希望我们走的是同一条路，哪怕殊途同归，我都可以接受。但若你我背道而驰，我会就此放弃你。”夏久安说话的语速缓慢而又坚定。

“放弃孤？是离开褚师还是杀了孤？”

“我不杀你，但若你好战，我不会就此罢手。”

褚师承泽的瞳孔地震。

有些事真的是注定的。

他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书。

夏久安和于波在一起，时而热烈地讨论，写下些什么，时而在书上翻找。两人默契又和谐，俨然一对璧人，扎人眼！

“孤饿了。”

“你饿了就去吃饭。”

懒人屎尿多。

“大王已过午时，国子监饭食已停了供应，要不出去吃。”

“去我家吃，有些资料我放在家中，忘了带过来。今日没有身份之别，走吧。”

于波提着夏久安买的牛肉卷和一斤排骨以及一包火锅调料。

褚师承泽陈提了个西瓜，半只鸡。

夏久安手里也不闲着，提了个8寸的草莓蛋糕。

素菜，院子里有。

褚师承泽摘了根嫩黄瓜，井水里洗过后“咔嚓”掰开，他一半，夏久安一半。

“这房子是做什么的？”

褚师承泽见夏久安的院落里多了间小房子，小房子墙上打了4个放正的小洞。

“蘑菇房。里面培育了蘑菇。一年四季都有。”

“我去采些。”于波拿了篮子要进去。

夏久安拉住他的手腕，把口罩塞到他手里，“当心蘑菇孢子吸入肺中，把这戴上再去。”

“嗯。”

“嘶！”

“泽哥~你砍个鸡还能受伤？！”夏久安取了绷带和金创药替他包扎，“你也不是左撇子，干嘛用左手砍？”

“就是想试试。”

蘑菇鸡汤做汤底，还加了御厨的火锅底料，砂锅盖子一掀开，香气在屋子里萦绕。

“你俩别客气啊！”夏久安将排骨倒入砂锅，一边撇着浮沫说。

“看着比摄政王做的菜好太多了。”

有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摄政王还烧菜给大王吃过？”

语言的魅力就是如此。倘若于波说的是“大王还吃过摄政王烧的菜？”褚师承泽或许就没这么开心了。

“你俩这么聊得来，让他喂你吧。”

“师父，师父。亦师亦父。孤手伤成这样，师父怎能坐视不理，自己吃得起劲？要牛肉~”

“张嘴！”

一片浸满汤汁的牛肉被送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