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秦狐却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

一片悲伤笼罩了碧如妍，也笼罩了她周围的天地。

这时，杨云程骤然心疼她了，手下人都离去了，她该是多么的惆怅与悲伤啊！想着，他就轻轻拍了拍她的臂膀。

“别碰我！”

她的声音，绝望中带着声嘶力竭，喊完后她也呜呜地痛哭起来了。

杨云程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李大熊和金思老怪也都悲伤地低下了头。

……

清理完了洞府，埋葬完了众人，碧如妍背影清寒地坐在了洞门外，她的背影孤单而忧伤。

这时，一青一粉两个身影回来了，是韵桃和柳郎。

“姐姐，我们已经听大熊讲了，这伙贼人比鳌山大王那伙人可恨百倍。可是姐姐，人死不能复生，姐姐还怀有身孕，需节哀顺变，我们还是要从长计议，往前看。”

韵桃轻拍了碧如妍的后背，却也泪水潸然了，柳郎也唉声叹气，不知道说什么了。

碧如妍轻握着韵桃的手，没有言语，他们一起静静地坐了好久，静悄悄中一天过去了。

夜晚，山上的天气越来越凉了。

进入洞内，碧如妍静静地躺在冰凉的石床上，杨云程坐在内门旁。

“床是不是很凉？”他关心她，就问了一句。

“是呀，被褥和干草都被烧掉了。”

“那你坐在我腿上吧，我怕你着凉会动了胎气。”

碧如妍还算听话，她过来坐在了杨云程的身上了，显得很可怜，犹如失去了家人的孩子。

“那个李臣堂年少霸道，他带的人都是些什么人？”杨云程还是不解。

“大概率是他老子的人，他老子自身法力不高，但是外善内狠，佛口蛇心，善于围上，趋炎附势，在中庸之道和儒家正统的眼中混得是如鱼得水，手眼通天。他的嚣张都是他老子浇灌出来的。”

“他老子是何人？”

“曾主陈塘，修建宝塔玄黄，历经多次浩劫，却能让他自己一家都自然躲过，肉身成圣，这样的人既无耻又可怕，他通过拉关系，拜山头，醒人事，在各大势力里都能说得上话，这样的人既无耻又可怕。”

听了碧如妍的话，杨云程骤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自从进山以来，这种无力感一直都在围绕着他。

也许，仙界和人间本身就是相通的，一些中间层嚣张至极，因为下层的话不能向上传达，上层的意思却能被他们截留和曲解，所以他们就有恃无恐了。

“他们家里的都是什么人？”

“他老子主管天地兵权，为天地道祖首个外门大弟子的嫡传弟子，他大哥是西方二层主事的手下和嫡传弟子，他二哥为西方二层主事的嫡传弟子，现在在南方主事的手下任职。”

“背景如此之深啊！”

“是啊。那他们为何如此针对娘子呢？”

“只因我曾打败过他们全家，让他们法宝尽失，面子全无；后来他家义女的死与我也有关联，他们家族门面蒙羞，所以他们才会抓住我不放。”

“原来如此啊。”

李臣堂……！”

突然，碧如妍惊恐地喊了出来，杨云程正要回头看时，后脑却重重地挨了一下，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