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
刀芒闪过劈断草靶的那刻,少年便随手一丢,把刀扔在了地上。
元戥虚弱的躺倒在地,大口喘息,练完刀法,又劈靶五千次后,他已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风过较场,白桦树被吹的哗哗作响,练武后的疲惫和炙热被凉风一透,送走了好多。
“不逾,你说我这样每天练武,真的能成为像爹那样的大将军吗?”
边不逾看着赤裸着胸膛,不顾形象躺倒在地的少年,目光透着好笑的意味。
“必然的,以少爷的天资,必定能成为老爷那样的将军,延续元家的荣光!”
听了这话,元戥忍着身体的滞涩盘腿坐起,手撑在身后,身子斜斜,调侃着边不逾,“你这老小子,每次都这样说!”
边不逾面不改色:“少爷问多少次,不逾都是这个答案。”
“接下来你会说,屠户的儿子做屠户,厨子的儿子做厨师,将军的儿子自然要做将军是吧!我可跟你说,这种想法万万要不得滴!”
见边不逾脸上露出不以为然之色,元戥起身踹了他一脚。
“你这么想,我元家祖辈也不过行伍出身,大头兵而已,而兵多也,为何偏我祖宗成将军?”
他抓起旁边木桌上的瓜果,随意在披散的外袍下摆蹭了蹭,便大口啃了起来,嘴里仍旧在嘟囔说个不停:“勤勉是最要紧的……找对了方向,付出了汗水和努力,才能成功。信命、信安排这种事,大大的不妥!”
边不逾只是目光柔和的注视着他,递给他沾了水的绸巾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