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孝忠。”
另一边,钟易又爬上了一户人家的墙头。
“玲儿姐姐,是我,往这看,墙头上。”
玲姐姐闻声心思一荡,急忙看向墙头,顿时哭笑不得。
只见钟易胳膊肘挂在墙头把自己吊在半空中,半个脑袋瓜伸进墙里,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你家的墙又高又宽,是用来防谁啊?”
玲儿姐姐白了钟易一眼没有回答,道:“你下来,从后门进来,我给你开门。”
“不了,我家里来了客人,把你家韭菜给我割两把!”
“哎哎哎,两把就够了……咦,玲儿姐姐,你胸前是不是也藏了大宝贝,让我看看。”
玲姐姐踮着脚尖把韭菜递给钟易,羞恼道:“我娘说了不能随便给男人看,尤其是你……你等等,我弟弟抓了好些鱼回来,我去给你拿一条。”
片刻后,钟易左手提着一捆韭菜,右手提着三尾翘嘴落荒而逃。
身后骂街声不绝于耳:“你个害祸扒我家墙是吧……”
“要看我家闺女的宝贝是吧……”
朱玲儿娘叉着腰骂了好久。
……
“站住!”
一个年方二八的姑娘拦住了钟易,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
“我的红蓝花胭脂快做好了,等做好了,你陪我吃胭脂。”
钟易不懂胭脂有什么好吃的,但却是答应了赵红女。
……
“柳姨,小铃铛在家吗?”
“不在,滚出去!”
“你敢进来试试!”
钟易吓了一跳,连忙关了门退走,悻悻道:“姨难平,真是姨难平。”
钟易在村子转了小半圈,凭着自己的脸面借了鸡鸭鱼肉瓜果蔬菜回来。
不用如花说,钟易便忙着杀鸡刮鱼,洗菜淘米。
如花一看便知钟易又出去祸害别人了,不过她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突然,她抽了抽鼻子,闻到了女子的脂粉味,狐疑道:“钟易,你是不是牵人姑娘手了?”
“是赵红女,非要给我送大鹅,我没拦住,过两天她还要带我吃胭脂,如花姐姐,胭脂要怎么吃?”
如花手中一慢,本想生气来着,却鬼使神差道:“胭脂怎么吃?晚上我教你啊。”
闻言,钟易眼睛亮晶晶的。
如花的手艺很高!
整个村子都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看着满桌的饭菜,钟易与罗孝忠食指大动,大快朵颐。
如花好似怀揣着小小心事,草草吃了一点便借口回去了。
她在家里翻翻找找,终于露出一抹笑意,随即脸颊上爬上飞红。
钟易酒足饭饱,便像往前一样开始制做纸钱、元宝蜡烛。
他还惦记着三千两的事情,停下手中动作,道:“先生,有什么方法可以赚到三千两?”
罗孝忠善解人意,知晓钟易还在惦念软饭的事情,道:“有,你是要不触犯王法的办法,还是要犯王法的办法?”
钟易眼睛一亮,挠头道:“我是小民,自然是不触犯王法的办法好。”
罗孝忠指了指钟易手中的纸钱元宝,笑道:“将你现在的事业做大做强,大概六十年你就能赚到三千两银子了。”
钟易愁眉苦脸,急忙道:“那若是触犯王法的办法呢?”
罗孝忠早就预料到钟易有此一问,竖起一根手指,道:“第一个办法,做朝廷的官,鱼肉乡里,压榨百姓,欺上瞒下,私扣税银,谎报灾情,贪墨灾银。”
“第二个办法,落草为寇,杀人劫舍,造朝廷的反,你赢了,全都是你的。”
钟易听的冷汗直流!
罗孝忠说的这两个办法都容易把自己作死!
他忧心忡忡的出了门,在村子里晃悠,还去了祠堂一趟,最后又坐在村口发呆。
转眼间,天色又黑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
钟易循声望去,在黑暗中有一道亮光高低起伏,驱散着黑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他的视力极好,看清这道亮光是一盏灯笼,有八个角,被人提外手中。
八角灯笼的光芒内有六人骑着骏马,随亮光而动。
“灵,那盏灯笼是灵,他们借助灵的力量行走在黑暗中!”
“原来灵还可以这样用!”
突然,钟易注意到了他们的衣着,面色当即变得惨白,好在他的脸色本就苍白,此刻倒是看不出什么。
“是城里的官老爷!!”
元康的苛捐杂税多之如毛,城里的官老爷下乡,多半只有一件事。
收税!
钟易却不做此想,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天!
“我犯了案,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