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清点之后,在徐家宅子内留有的现银和黄金加在一起,折合白银近百万两,另外还有近百万两的银票,除此之外,就是一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初步估计之下,这些东西的价值也在百万两银子左右。
对此,胡文霆同高文采两人又是一番感慨,难怪徐汝让能在苏州城内做出随意扔金叶子的豪爽举动,这徐家简直是太有钱了。
如果再加上他们家田产之类的东西,就徐家一家的财产总和,就抵得上如今大明的一年国库收入了。
随后,胡文霆又想起了后世“大清朝”发生过的一件事情,并且还成为了一句民间百姓耳熟能详的调侃之言,叫做“和绅跌倒,嘉庆吃饱”。嘿嘿,这抄家还真是一门快速致富的门道啊。
于是,胡文霆就带着一些恶意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是不是要再找些理由,接着在苏州抄上那么一两家富户呢。
一旁的高文采随即就发现了胡文霆脸上的表情变化,由于此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很近了,于是高文采就凑近胡文霆耳边低声问道:“梦之,你是不是在心里想着,要接着再找机会去抄一些富户的家呢?”
胡文霆顿时被高文采的话给惊醒过来了,然后连忙心口不一的回答道:“没有的事,高兄你看像是那种人吗?”
高文采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哦,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想着梦之你如果真有那种打算的话,我就胆大包天一回,借着我这特殊身份,假传一回圣旨,给你的行事提供一些方便呢。”
胡文霆听了之后,马上向高文采追问道:“高兄说的可是真的?”
高文采笑着回答道:“梦之你都表示没有那种打算了,再追问这个还有什么意义吗?”
胡文霆只好涎着脸对高文采说道:“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只要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在适当的时候使上一些不那么地道的手段也是可以的嘛。”
高文采进一步向胡文霆逼问道:“也就是说,梦之你心里还是想过再抄上一回当地富户家庭这事的?”
胡文霆只好老老实实的朝高文采点了点头,承认了自己的想法。
高文采继续问道:“梦之你是不是已经有了目标,需要我怎么进行配合?”
胡文霆摇了摇头之后,苦笑着对高文采说道:“其实我也就是在刚才动了一下那种念头而已,在这之事压根就没想过这事。看来我这个人还真不适合干什么坏事啊,你看我才动了一下心思,结果就被高兄给察觉到了。”
闲聊结束之后,胡文霆就把对徐家财产处置的一些想法同高文采交了一个底,并让他回京之后代为向陛下进行汇报。
比如,对于田产一类的东西,胡文霆并不想对其进行拍卖,而是想一直抓在自己手中,理由是一旦拍卖之后,普通的百姓可能又得不到什么好处了,只有通过自己掌握住这些田产,然后再对佃户和雇工实行相应的减租和加薪政策,让大家享受到实实在在的实惠。
还有就是现银,胡文霆也不打算让高文采直接带回京城去,而是先转存到苏州分行,如果朱由检那边真需要用钱的话,可以直接从京城那边的皇家银行提取现银,然后再由两地银行通过走账的方式,把账目给平上。
听到胡文霆提及京城那边的银行之后,高文采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然后对胡文霆说道:“梦之,有一件事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你的…学生秋月好像已经不再直接负责京城皇家银行的事务了,如今的负责人也是户部的一名官员。
不过听说秋月虽然已经退居幕后,但手中还是掌握着一定的权力,毕竟她是你的人嘛。关于这些事,难道梦之你一点消息都没有得到过?这又是什么人在其中捣的鬼啊?”
胡文霆苦笑着朝高文采摇了摇头之后,开口说道:“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如今的大明还很少有女子掌管重要部门的先例。
虽然当初是陛下力排众议为我开了这个口子,但是当我长时间不在京城出现之后,肯定就会有人想要打起争夺银行管理权的歪主意。
不过,我想陛下和户部的毕老也是不会轻易退让的,几方相互妥协之后,于是就有了如今这个结果。
这其实对于秋月来说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毕竟一名未出阁的女子经常抛头露面的同一些男人打交道也不是很好。
高兄你这次回京城之后,也顺便帮我带个口信给秋月,如果她在京城那边待得不舒服的话,也可以来苏州这边透透气!”
听到胡文霆的最后一番交待之后,高文采就笑着问道:“怎么?梦之现在改主意准备收下秋月了?”
胡文霆叹了一口气之后回答道:“没有的事,我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秋月她,想为她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而已。”
高文采继续劝说道:“要说最能让秋月姑娘高兴的事,莫过于梦之你把她给娶进门了。”
胡文霆无奈的朝高文采摇了摇头,又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表示自己暂时不会考虑这事。
于是,高文采也只好无奈的陪着叹了一口气,一时之间,气氛变得有些压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