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急匆匆到小区门口打车，边等待边查看APP，翻了大半天，看着那些价格，正觉得肉疼，此时，耳旁传来一个中年男声。

“小兄弟，去哪？”

他闻声望去，就见路边停着一辆出租车，一个中年男子从车窗探出头来，笑眯眯的朝他打招呼。

这年头还有人揽客？

他略感诧异，但考虑到已经下单，便婉言拒绝道：“我在软件上面已经打车了，不好意思。”

中年男子仿佛没听到，下车快速上前，一脸热切道：“我刚好要准备回家吃饭，要是顺路，就给你便宜点，怎么样？”

他刚欲再次回绝，中年男子连忙道：“看你年纪还在读书，能省点是点，父母赚钱不容易啊。”

王德发见他一脸热切又说得在理，有些犹豫。不过想到别人也要吃饭，便再次回绝：“老哥，取消也要扣钱，实在不用了。”

中年男子表情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就看到他手上妖异毛发，再次问道：“你拿根毛做什么？”

这话问得有些尴尬，他不欲多说，随口应付道：“去做鉴定。”

“我看看。”

中年男子来了兴趣，瞪大眼睛观察一番后，疑惑道：“这毛发有些奇特，鉴定哪能有用，纯属花冤枉钱，不如找个老兽医看看。”

王德发心中一动，当即来了精神，连忙问道：“麻烦老哥细说，哪里有这种老兽医。”

中年男子咧嘴一笑，手一挥，“上车！”

……

“那么远，你不回家吃饭了？”王德发看着路线越来越远，也越来越偏，疑惑起来。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好不容易来了大单，吃饭这种事，随时都可以。”

王德发本不欲再问，可看着那数字蹭蹭往上涨，嘴角忍不住一抽，心里难受得厉害，再次提出疑惑，“你说的老兽医，真的有那么厉害？”

中年男子一打方向盘，转入一个略显荒凉的岔口，回头笑道：“小兄弟，放心好了，我二十年的老司机，什么犄角疙瘩都熟悉，那老兽医可有名了。”

王德发依旧疑惑，“这路也太荒了吧？”

中年男子指着前面的路，耐心解释道，“你看看这路上有不少轮胎痕迹，怕什么。”

王德发不再开口，车内陷入沉默。

连续过了几个路口后，四周更荒凉起来，中年男子这时突然道：“小兄弟，你多大了？”

王德发察觉周围的环境，心中暗自警惕，淡淡回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中年男子打开车窗，悠然道：“没什么，就是你这身板样貌都不错，想看值多少钱，对了，监控系统你也别指望了，那是个摆设。”

面对中年男子那自信的言语，王德发不动声色，暗自挪动了一下身躯，找到一个绝佳的攻击位置，冷冷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中年男子从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嘴角微微上扬，迅速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指着他的脑袋，整个过程行云流水。接着不急不慢道，“你可以选择跳下去，也可以选择听话，不要选择最愚蠢的反抗。”

看着黑洞洞的枪口，王德发蓄势待发的动作当即止住，中年男子见状，当即哈哈大笑。

就在这时，荒路两侧野草中爬出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衣衫褴褛，浑身是血。

她见到车子，立即爬起，一瘸一拐走到路中间，嘴里疯狂大喊，“停车，救命，救命…”

中年男子当即减速，回过头来，对他笑道，“三秒钟考虑时间，让这个女人上车，还是碾过去。”

“让她上车。”

王德发没有任何犹豫。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好。”

说完一脚油门踩了过去…

“砰…”

女子当场毙命，中年男子当即刹车，再次回头笑道，“不好意思，我逗你玩的。”

“你这个疯子！”

王德发一声怒吼。

“砰！”

回应他的是一声枪响，他的左肋骨当即被击穿，那剧烈疼痛传来，他有些难以置信。

中年男子不紧不慢吹了吹枪口，然后笑眯眯道，“小伙子，好好说话，别那么嘴硬，这样死得快。”

“卧…”

“砰！”

他的右肋骨也被击穿。

这一刻，王德发清晰的感受到了死亡。

中年男子见他中了两枪，似乎明白了目前的处境，继续笑眯眯道，“别急，这才刚开始，想死还早。”

望着中年男子那嚣张得意的样子，王德发渐渐平静下来，他始终有一搏之力，等弄明白后，再作决定。

他沉声道：“你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别急，不是找老兽医吗？已经到了。”中年男子并未回答，只是下车把车门打开，对他微笑道。

王德发沉默不语，跟着下车，看着不远处那女人浑身是血，他无声叹息，面对热武器威胁，他发现了自身的无力。

中年男子见他面露怜悯之色，嗤之以鼻，“跟我来，那根毛，我老大肯定能看出名堂，不过，你也走不了了，我不算骗你吧？”

王德发懒得理他，感受着体内的状况，心中安定下来，继续等待时机。

这时，一个骑着摩托车的黑瘦男子，从荒草路上窜了出来，他看到在场情况，朝着中年男子骂道：“王八蛋，你把我的玩具撞死了。”

中年男子不以为然，“玩了那么久，她已经快疯了，死就死了，收集她的怨念就行了。”

黑瘦男子还欲再说，中年男子拿枪朝他一指，冷冷道，“把话吞进去，有本事再去骗几个回来，随便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