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打在对方手掌心,又铺天盖地传回了到自己鼻腔。
一股血腥味涌了进去。
这人突如其来的如此无礼,不免让凤蟜气不打一处来。
她猛地直起身子,张口就怼在了他手的虎口处,接着捂着脸张嘴就骂:“你大爷的,你丫有病啊?”
弗羲没说话,只是瞪了她一眼,眼神显得格外冷冽。
结果凤蟜那一系列骂街的话都被他这一个眼神给噎了回去,弄的发火也不是,不发火又太跌份,蹲在在那很尴尬。
这时,弗羲终开口了,“据我了解,凤家千金是个瞎子?那么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来到此地的,大晚上来这荒山野岭又做什么?就不怕遇到什么危险吗?”
凤蟜心想:你弗家大少爷不也是大晚上来此地?还有脸说我…
她揉着被掐红的脸没好气地说:“管的着吗?这是你家啊?这么大一片地方,我愿意在哪呆着就哪呆着,碍着你什么事了?瞧你那样,要说危险,我看你是最危险的那个。”
“要不是看你丫是我舅妈的老熟人,我他妈早就…”
她还想继续往下说,好出出心中的一口恶气。
可话还没说完,弗羲头一转,摆摆手道:
“嘘!!这里很危险,别在这呆了,你赶紧下山。”
说着他又想走,见他要走,凤蟜急了。
“喂,狗…那什么,你能帮我个忙吗?”
弗羲回头诧异道:“恩??”
“那殿上有块牌,你能不能帮我用东西包起来再给我。”
凤蟜说这话时其实有些心虚,方才还骂了人家,现在又得请人帮忙。
可能怎么着?她肉体凡胎,用手触碰是万万不行的,用法器去收,说不准灵牌里的那一缕魂魄就要烟消云散,届时还有什么线索可言。
“你刚叫我什么?”
见他没回答自己的话,凤蟜脸部微微抽了抽,“哥!”
“我刚叫你哥来着,麻烦弗哥帮个小忙呗?”
凤蟜还没多说,就听到方才出来的地方探出两只手来,晃晃悠悠的直奔大弗羲的脖子抓去。
她一时拿不准那是个什么玩意,向后退了退,靠在了墙上。
那东西速度很快,探出旁殿的一瞬间,随着沉重的脚步声,对方的身躯全部露了出来,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极其浓烈的恶臭味。
凤蟜伸手捂住鼻子,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对方。
像人,但如果准确的说,更像是死人。
这人大约五十来岁,双眼翻白,全身已有多处溃烂,伸出的双手呈抓握状,口中不停的发声,或嚎叫,或闷哼,一步一跳地朝弗羲飞过去,这情景看起来恐怖异常。
“僵尸???”
头一次见这玩意,凤蟜还是忍不住呕出声来,这是身体内对尸体腐烂后的基因排斥。
“快走!”
弗羲早已看出对方不是人,他一个箭步扑了上去,来了个四两拨千斤,愣是把那双直挺挺的手给甩了开去。
这让凤蟜深刻怀疑,这狗男人绝对个练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