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咎和他贴得很近，听他这么问便轻笑道：“说得好，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姜落道：“以你的身份地位……”

没等姜落说完，范无咎便道：“以我的身份地位，就要以权势压人吗？”

姜落语噎，心想你竟然不是这样的人吗？

谁料下一秒，范无咎却轻轻扯下了他的上衣，露出他光滑的肩头，和嫩滑平整的后背，又听范无咎道：“好吧！我确实是这样的人。不过我这一生只以权势压过一个人……”

说着他贴到了姜落的耳边轻声道：“就是你。”

姜落微怔，问道：“我上辈子……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问到这里，姜落会突然想到了范无咎的那句弑师，他突然抬头问道：“难道我是你的……唔……”

姜落的嘴唇被范无咎堵住，他才发现自己已经被他脱干净，并换上了那件柔弱无物的冰蚕丝睡衣。

范无咎翻身把他抱了起来，缓缓朝温泉里走去，氤氲的热气便在他周身蒸腾上来。

姜落有些好奇的问道：“你好像很喜欢温泉？”

范无咎嗯了一声：“以前太冷了，就喜欢待在温暖的地方。”

姜落皱眉：“太冷了？你不是修炼的阳炎之力吗？怎么会冷？应该会热才是吧？”

范无咎没说什么，只是把他放到一块十分光滑的石头上，并轻轻给他搓洗着前胸后背，很快，姜落白嫩的皮肤就被他搓洗得通红。

姜落道：“洗你自己的吧！我自己洗就可以。”

范无咎意外：“这么配合？上次抗拒成那样，现在不挣扎了？”

姜落答：“挣扎有用吗？吃苦的还不是我自己？如果我挣扎你肯放过我，那我还等什么？在你抓我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挣扎了。”

范无咎抬手在他脸颊上蹭了蹭，十分满意的轻声笑道：“真好，你还是这么乖，可惜啊，骨子里永远不服。表面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实际上心里已经盘算着怎么弄死我了。说说看，这次又想让我怎么死？”

姜落的脸上露出几分迷茫，问道：“范无咎，我真的是你徒弟？你是我的……师父？”

这次范无咎没有否认，其实这重身份也让他有些无地自容，当初是他求上门来的，在他的北冥殿前跪了足足四个月，他就是好奇，什么样的凡人有这样的毅力。

于是悄悄出门看了一眼，就这么一眼，便将那张倔强漂亮的小脸儿记在了心里。

他当时就想，这个小凡人，长得挺好看，比上次那个丑逼不知道漂亮了千倍万倍。

于是他上前问那个小凡人：“你是来拜师的？”

小凡人绷着一张俊俏的小脸儿签：“是。”

他又问：“为什么要拜师？”

小凡人答：“报仇。”

他问：“为谁报仇？”

小凡人答：“为我的父母，我的姐姐，我的姐夫。”

他当时哦了一声，心想仇人还不少，但他着实不想收徒弟，徒弟这个东西太麻烦了，还没什么用。

可眼前这个小凡人倒是不一样，他长得好看，他这北冥殿里来来往往那么多神仙精怪，能长成这样的，可谓是天下第一人。

像这样的人，身上都是有大机缘的，他本不该管他，可他长成这样，他又确实喜欢，想留在身边。

于是问道：“他说，你得答应他的任何条件，才能做他的徒弟。他说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能反抗。你能做到吗？”

他记得当时他是这么回答的：“只要能学到寒冰真气，我什么都能答应。”

于是，那孩子就像一只小绵羊，掉进了大灰狼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