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村的村民是用你鲛绡取你鲛珠了,还是说他们杀你鲛童灭你鲛族了?”展轩掷地有声,“冤有头债有主!你要报仇就去灭仇家满门,欺负弱小算什么东西!?”
鲛族战士纷纷羞愧地低下头。
这一刻,展轩背对着太阳,强烈的阳照为他瘦弱的身影镀上一层金光。
这一刻,在贫弱者眼中,他比阳光还耀眼:“强者挥刀向更强者,只有弱者,即便他们拿起了刀他们也只会向更弱者出气!鲛人族的战士,不要让我看不起你们。”
“我们鲛族的战士没有弱者!”梦岳大踏步而来,“更不会让恩人看不起!”
他对着那农妇一揖到底:“小女无状,是我管教无方,请受我一拜。”
农妇战战兢兢不敢受礼。
梦岳也不坚持,吩咐族中医师给受伤的村民疗伤,并命令鲛族青壮将刚捕捞上来的河鲜分发给村民,那个农妇和受伤的村民则多发一倍。
一时村里欢呼雀跃好不热闹。
由于土地贫瘠,村子里基本没什么庄稼产出,怪不得村民个个饿得面黄肌瘦。附近的白马河水流湍急风高浪大,除了鲛人天生种族优势熟识水性,任何想去河里捕鱼的想法都是天方夜谭。
眼下鲛人族送的河鲜意味着蛋白质和油水,对这些过年都不见得能吃上一口鱼的村民来说,算得上不可多得的美餐了。
农妇分到两条两条鲫鱼跟一条大花鲢,她拎着鱼一路小跑回山坳下的茅草屋中,准备先杀一条鲫鱼煮汤,喝了汤才好下奶。剩下的两条鱼她决定等丈夫在石硫城的工期结束后等丈夫一起吃。
处理完村民暴动后,梦岳问站在一旁细心观察的展轩:“不知这样的处置贵客是否满意?”
展轩脸上又浮现起傻不愣登的笑容:“差强人意吧。嗯,起码没让我因自己救了你们而后悔。”
梦岳尴尬地挠挠脸:“梦皎她从小跟着我东奔西走,小小年纪就目睹了不少触目惊心的同族惨案,行事难免偏激了些,希望您不要怪罪于她……
“您是我鲛族大恩人,有些事告诉您也无妨。其实昨夜我等前往天华物宝阁,本就是准备赴死去的……”
与此同时,正在煮鲫鱼汤的农妇听见敲门声,以为是邻居找自己有事,两手随便往身上抹了抹便去开门:“谁啊?什么事?”
没想到门口站的是臭着一张脸的鲛女梦皎和抱着鲛人宝宝一脸憨厚的巨灵神。
梦岳苦笑道:“您猜得没错……为了让苍映国皇帝死于非命,梦皎想了个玉石俱焚的办法。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种毒,这种毒可以通过交合传染到男方身上,致使对方神智错乱,最终暴毙而亡。
“她得知林牧之与苍映皇帝新纳的一个宠妃有染,每月十五都要以进宫为名行苟且之事,便早在暗地里谋划此事。一旦林牧之中毒,此毒就可经那宠妃神不知鬼不觉传染给老皇帝,而且此毒亡男不亡女,即使二皇子和老皇帝双双暴毙也没人找得出原因——我们这几个鲛人暗杀队的骨干以及她腹中的孩子就是整个计划最好的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