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重斧劈来,钟济抡剑抵挡,碰撞使钟济陷进地里,嘴角被震出鲜血,玉剑灵气不凝,剑身破碎。
斧子力道稍减劈在旁边,黑狼又是一拳捣来,钟济没法抵挡,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了钟济身上,上衣爆裂,瞬间胸口皮开肉绽,钟济眼前一黑。
好在钟济修了许多强化法体的灵纹,又有功法星官卸力,不至于被一击毙命。
钟济嘴角滴血,却挂着幽幽一笑,钟济最后的灵气爆发,一脚稳稳踩住巨斧,龙尾缠住头狼刚要收回的手臂,头狼见状张口便要咬下。
此时,钟济额头上突然生发光彩,那只琉璃光华眼再次张开了!瞳孔直对头狼,一阵炫彩的光芒闪烁而出,将头狼迅猛的动作停滞。
杀局已成,只欠最后一击,钟济身后的小白将积攒的灵力化为一雷,电流从雪白的鳞片间流动,汇集到小白抬起的指尖,蓝白光线在极短的距离瞬间射穿了头狼伸过来的脖颈,从脑后贯穿而去。
狼身禁锢他的光华消散,头狼获得了短暂的自由,他要害受损,顾不得眼前两人,自断其臂脱身要走,如一阵旋风一样逃离战场,又同时运转血气愈合伤口。
小白对钟济说道:“他活不了的,我修炼的分形神雷正在渗入他的伤口,若是硬要愈合只有死路一条。”
言罢,头狼重重跌倒在地,没了生气,脖子的孔洞还在向外渗血。
钟济抡起大斧,朝着剩下的狼人士兵大吼:“有胆的就前来受死!”他目色威严,额头上的法目也散发出威压。
一些狼兵收敛好头狼的尸体,还有一些悍不畏死的没了主将约束纷纷冲了上来,钟济倒是没想过真的将他们都吓退。
钟济拖着重伤的身躯又陷入厮杀,阵中钟济只用血火术,杀人取血,再杀再取,一只法目盯着动弹不得的狼兵,钟济身上的伤越来越多,但是血刃却愈发流畅。
钟济陡地狂笑:“原来这就是羽老头当年所感所悟吗?有此术纵使千军万马又能如何,哈哈哈哈。”
直到黄昏,战场上零星站了几人,小部分狼兵直接带着尸体跑了,而大部分则身上着火躺在地上,钟济掀翻了最后一人,彻底筋疲力尽,重重躺在小白旁边,欣赏着血色残阳。
“你可真是个疯子,我还从没见过这样用血火术的,还有你那眼睛怎么回事儿?”小白率先开口。
钟济将手臂搭在额头上:“就是在战斗中隐隐重新感知到它的存在,自然而然就张开了,况且它本来就是我的,今天多亏了你,怎么感觉你很熟悉战场。”
小白笑着回答:“你可知我的母亲为何给我取名叫这幼稚之名?”
夹杂着或心酸或甜蜜的回忆,小白如此说道:“母亲是当年大军溃败,逃亡的边户,一次遇到敌人,她带着怀里的我藏在枯井里,我一饿就吱哇乱叫,她只好一边捂住我一边扮鬼脸将我哄好,后来她因为不识几个字就干脆直接叫我吱吱了,哈哈哈。”
“所以我生来就是战场上的,更不用说熟悉与否了。”
钟济没有安慰只有爽朗:“待我杀尽敌人,你,还有他们就都不用逃亡了,也没有战场了,岂不快哉!”
小白带着微笑:“那我就等候大将军凯旋啦,虽然就我一个兵。”
两人在落日余晖下的尸体堆里放声大笑,仿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