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永王却露出愁容:“太子殿下经此凶险,此我之过也,那狼王狡猾狠辣,那日他们从地下钻出包围了我军,最终我军成功突围,可惜损兵折锐大伤元气,这些天兵力也无法恢复,那土狼就躲在地里,我军不敢渡江啊。”
钟济说道:“敌人没了补给,本月必然要直扑镇南关,如果我军不去救援,则国亡矣。”
永王回道:“可是匆忙前去救援正中敌人下怀,也许狼王就在等我们给他送补给哩。”
从众将的眼神中钟济看出了他们已经被打没了斗志,没有激昂的战意,只剩下心底的盘算,但是钟济不能放弃,因为永王是此战的支柱,没有他无人能阻止狼王的行动,战争将变成一边倒的下场。
钟济痛陈利弊,众人却不为所动,他只能出此下策:“我观狼兵随腥风而动,如果能派死士引动腥风,调动敌人部署,再派几名好手,至少将消息传给前线,不至于一战而亡。”
永王的职责迫使他需要保存最后的有生力量,这个计策虽然凶险倒是不会使大军全军覆没,他的心底也是想尽快救援南方,不过敌暗我明被牢牢牵制,纵使他永王金丹修为也无法轻举妄动。
永王重重拍案,已然做出了重大决定,殿下去大营挑些好手吧,我去为您准备死士吧。
不过半日,钟济挑了不过五十人,蒙着面的死士也已经备好,钟济正要带队出发,永王有些惊恐:“殿下也要同行?这陷我于何处啊。”
钟济笑道:“你我各安其位,不必此言,再说,我不带队如何行远?我去过一回,自然心里有数,放心吧。”
小白行至其左右:“我自当跟随。”
花鳞望着钟济的眼神,心中百般复杂,片刻后她抛过去自己的吊坠,在下面大喊:“收好了,到时还给我。”
钟济将其收进灵庭,摆了摆手,队伍开拔了。
钟济在一处原野上做了最后的动员:“我不知道你们姓甚名谁,家在哪里,但我知道此时我们都是国家的英雄,我们的死是为了身后家人的生,我们今天都是英雄!”
场上肃杀,每个人都被临时赋予了使命,或许心甘情愿或许为了奖赏,没人想要死在狼人嘴下,但是有种大义压在众人心头,不能细想不能权衡,只能被其驱使,他们不需要看到未来如何,只想跟着这个年轻的太子战于当下。
钟济将部队编成多股,突破手也基本是小队制,只要有一支队伍成功抵达镇南就是胜利,死士则需要快速行军,吸引火力,最好能保存力量,最高指示就是保护突破队。
钟济等人等到死士行军半日后,也陆续出发,犹如蛛网间的蝇虫,探索尺寸间的生路,钟济带上小白,向着远方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