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来干什么?这没他业务。”
阴恻恻的声音从女人背后传来,一个浑身灰衣的光头男人,不紧不慢地走进屋子。
他身材高大,胸前用金线绣着飞龙图案,塌鼻子,眼窝很深,几乎没有眉毛。
“姐姐,这是徐通徐道长,闻名天下的驱鬼大师,二宝有救了!”女子兴奋地跟王婆说。
“大师不敢当,”男人很矜持,“虚名而已,我不过是在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偶然做了几件小事。”
男人大模大样地来到床边,瞅瞅孩子,随即伸出左手,五根手指飞快轮转。
片刻之后,他瞟了瞟高阳,“无关人等请马上出去,我准备发功,气流的能量太大,伤着谁都不合适。”
“王干娘,咱再商量商量,我有办法把孩子治好。”高阳开始着急。
王婆面容惨淡,“高大夫,你还是走吧,别影响道爷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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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气人!”高阳重重地拍了下桌子,“生生被赶出来,我这满腔热血愣是找不到地方挥洒。”
“别激动。”虎堡的餐厅里,武松坐在他对面。
“王干娘的妹妹,婆家姓吕,在白虎山是出了名的固执外加不近人情,你要是提前告诉我,我肯定劝你别去,纯属找骂。”
“那就袖手旁观,任由老道胡作非为?”
“话不是这样说。”
“你说怎么说!”
“老高,关键你当时不也没看出孩子得的啥病吗?”
“你以为看病是摊煎饼,需要个分析判断下决心的过程,哪有那么快啊。”
武松夹了筷子炒鸡蛋,“什么时候你才能有结论?”
“现在就有,回来的路上我一直琢磨,全分析明白了。”
“说来听听。”
高阳压低声音,靠近武松的耳朵,“我初步判断是环境引起的急性癫痫。”
“没听说过,靠谱吗?”
“哼,但凡我不靠谱,你还能坐这吃饭吗?早就步那两只老虎的后尘了!”
“别太敏感,我顺嘴说的,不是那意思。”
“再说我图什么,救不救这孩子跟我没任何关系,我单纯就是惋惜,不忍看稚嫩的生命还没开花,就黯然凋零,明白吗!”
“老高,你是医者父母心,善!”武松朝他竖起大拇指。
“不过你也别着急,真要有把握,我陪你去一趟,二宝小时候淘气,掉后山的河里差点淹死,是我亲手捞上来的,我要开口,吕大娘肯定驳不开面子,高低让你试试。”
高阳眼睛一亮,“兄弟,你说的当真?”
“那必须滴,关键你到底能不能把病治好,要是耽误了孩子,责任可就大了,也不利于将来你在白虎山继续开展工作,这里的利害关系,你要掂量清楚。”
“肯定没问题!”高阳从椅子上弹起来,神情激昂,“我豁出去连夜配药,是骡子是马,明天咱拉出来遛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