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新凰安危,第二日辰时未至就直奔长庆楼而去,萧寂月看着同时到这长庆楼门前的大理寺卿,笑道,“不过是例行询问,怎么劳动了大理寺卿过来?”
华真脸上虽然没有笑容,但语气也算不上生硬,“需要萧阁主出面的事情,只怕不能说是小事。”
萧寂月的声音也不重,“这话说的,大理寺卿掌邦国折狱详刑之事,诸多实权在身,倒抬举我一个无权无势的人,实在是担不起呀。”
正说着呢,掌柜就出来了,点头哈腰的做派,“不知二位长官莅临小店,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请勿怪罪。”
华真不假辞色,只是语气多少带了些许讽刺,“若长庆楼都是小店,那这皇都就没有上得了台面的店铺了。”
等华真说完,萧寂月没有给掌柜回答的机会,直截了当地开口,“娄巧娄姑娘可来了?”
那掌柜面色不变,只作出一副谄媚相,“我们东家前儿个才回皇都来,至今都住在乌衣巷的娄府里,不曾来过店里头。”
华真做了个手势,身后跟着的衙役就冲进长庆楼进行搜查工作,“昨日的登基典礼,在长庆楼前,圣凰遇袭了。总是要查清楚的,去把你东家请过来吧。”
剩下的衙役刚要行动,就有一个声音传进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不必劳烦大理卿了,我就在这。”
华真和萧寂月转头看向来者,上挑的眉毛并一双三角眼,还有那百年世家养出来的傲气,真真是令人心生惧怕啊。
见关键人物出现,众人就都进入酒楼,到大堂审讯。
还没等华真问出口,娄巧就咄咄逼人地开了口,“我回皇都也不过两三日,自回来后从未出现在长庆楼,昨日的意外我也已向圣凰陈情,圣凰并未怪罪于我,渝王也能为我作证。你们今日前来,所谓何事?”
萧寂月轻笑着开口,“娄姑娘不必恼怒,不过是例行询问罢了,总不好叫大理寺为难,让人以为娄氏一族凌驾于律法之上。”
娄巧微张的嘴到底闭上了,只有一副你们尽管问的表情。
华真挑挑拣拣地问了些无伤大雅的问题,娄巧也算应答如流,只不过回答过程中提及了霍言辰的名字,最后一个不轻不重地推了个奉车都尉出来,打算用只言片语来撇清长庆楼与这次刺杀行动的关系。
询问结束,萧寂月下达了旨意,“因娄巧管理不当,使叛贼进长庆楼作恶,今收缴长庆楼为官府管理,还请娄姑娘带着娄氏家奴回府。”
娄巧的脸色因着这话一阵青一阵白的,那令人惧怕的气场顿时消散无遗,着实算得上精彩。最后只得让出长庆楼这一处令她赚得盆满钵满、积累了不少人脉的生意场地,灰溜溜的将人带回娄府了。
华真去抓捕审问那奉车都尉并加以审讯,还要回大理寺整理卷宗。
萧寂月则是带着圣旨去京兆府罢免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