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倒是瞒我瞒得好苦,我竟不知你在诗词上还有这等造诣。”祝景苦笑着说道。
“祝兄误会了,其实...这诗是刘兄所作。”柳蔓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情告知祝景。
“嗯?”祝景这次确实被惊到了。他停下了脚步,诧异地看看柳蔓,又看看刘念。
“唉,这皮球踢的...”刘念有些无奈,心中苦涩。
说出一个谎言,通常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弥补。
“确实,我不太习惯这么大的场合,就让柳兄冒名顶替一下。”刘念含糊了一下,显然不太想继续谈这个话题。
“这样啊,那刘兄倒是高风亮节啊。”祝景感叹道。
明明现在没风,可刘念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打在他脸上一般,不疼不痒,可是心里却有些害臊。
没法子,只能先脸不红心不跳地一一应下了。
很快,三人到了祝景屋中,他把一个盒子放在桌子上,“这个是这次诗会的优胜品,我先让人拿回来了。”他递给了柳蔓。
柳蔓又递给了刘念,刘念只得硬着头皮打开,只见一柄白玉折扇躺在其中。
“这是?”
“这是雪生玉,通体晶莹,洁白无比,本就贵重,这个的品相也是极好的,被用来雕刻成了折扇。”
刘念将其打开,发现纸上是空白的。
“刘兄可以把今晚的诗给写上去,或者写什么全凭心意。”祝景在一旁解释道。
“这样啊。那...”刘念想了想,转而对柳蔓提议,“不如柳兄你来写,我字不太好看。”
柳蔓连忙推脱。
“那祝兄呢?”
“我也不了,还是刘兄你亲自写更有意义。”
没办法了,刘念只得硬着头皮上。
“那要写什么好呢?”刘念陷入了思考。
过了一会儿,他也就随笔写下了四个字。
柳蔓两人一看,只见其上写道:三生有幸。
他的字也没有那么歪歪斜斜,只是有些地方没有那么直,有些字大小不算完全一样,等等,只能算是稀松平常。
“刘兄写这个有什么寓意吗?”
“当然有啊。”刘念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三,那不就代表咱们三个人吗?相聚在一起,不是很幸运吗?三生有幸,一语双关!”刘念极力狡辩着。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至于道理,先糊弄过去再说。
“似是有些道理。”祝景勉强道。
“那另一面呢?”柳蔓好奇地问道。
“另一面的话以后再说吧。”
刘念只得无奈回答道。
“对了,柳兄。”祝景转头看向柳蔓。
“怎么了?”
祝景又转身走到一旁,拿出了个布包裹,放到桌子上。
“啊,这是!”柳蔓眼睛一亮,有些欣喜。
“柳兄看看这些东西够不够,免得候净偷奸耍滑,看看贵重物品还在不在。”
“哦,好,好。让我看看。”柳蔓赶紧打开包裹,看了看东西。
嗯,剑没丢,也没被替换,书册也在...
在柳蔓检查东西时,祝景哈哈一笑,继续说道,“你们是没看到之前候净少爷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怕是没料到柳...你们还有这一手。”
三人一阵谈笑。
夜已经很深了,三人各自返回房间,祝景独自站在屋内,吹灭了油灯。
屋内顿时昏暗一片,唯有窗边落进了月光,点亮了一片地方。
他叹息一声,停下了本想要来回踱步的脚。
今年的诗会是不想了...明年吧,明年再拔得头筹...
他忽地望向窗外,一堆明眸之中倒映出一副景象:夜深得不能再深了,徒留一轮明月悬挂。
一夜,鱼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