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诗!!”“对的好啊!”……
京城藏雅轩内,随着一声声喝彩,一名鹅蛋脸,看着16、7岁的女子扬着笑脸从擂台上缓缓走下。
而从另一侧下来的女子则一脸愤懑,眉头紧缩。
紧接着,一位头发花白,蓄着胡子的老者上台,向着台下大声说道:“各位才子文士,每年一度的【诗词大会】今日圆满落幕,本届打擂者颜雨影成功打败上届鳌头荣获桂冠!”
随着老者话音落下,台下人群又传来一阵欢呼。
那个叫颜雨影的女子身边围着一群人正在道贺,她也微笑着一一回过众人。
而在人群外面,有个穿着十分讲究的妇人正在打量着颜雨影。
待颜雨影周围人都散尽时,她也对上了妇人的目光。妇人看她忙完了,便抬步向她走去,还未走到面前,颜雨影便已屈膝向妇人行礼,口中道“白先生好。”
被颜雨影称为白先生的是应天书院的院长白芙蕖,她今天受邀来参加大会,本来并不抱什么期待,毕竟大会只是民间举办的娱乐活动,往年也并没有非常出彩的人,而今年她却在大会上看到了颜雨影:她做的诗词隐含大义,虽为女辈,但气魄不输男子。又看到她挑战牌上的字体后,她对颜雨影更是十分喜欢。
白芙蕖扶起颜雨影的手,笑着对她说道:“颜小姐客气了,我看今日小姐出口成章,文辞间非常有涵养,不知师从何人?”
颜雨影笑道:“回白先生,小女并未正式拜过师,只是随我父亲读过一些书罢了。”
“哦?请问颜小姐父亲可是京中哪位名家?”
颜雨影回:“实在惭愧,我父亲在京中并无什么名气。父亲性格淡泊,好读诗书但不重名利,前朝时也曾在朝为官,后实在不愿继续应付朝中应酬便辞官了,祖父为父亲寻了母亲成亲后,父亲便专心在家读书,对于外面的事并不关心。我自小便在父亲身边学习,从四书五经到前四史,凡是父亲在读的书我都会跟着读些,慢慢的也积累了一些。”
白芙蕖听着,眼中更是多了几分对颜雨影的喜爱。
与白芙蕖又聊了几句后颜雨影便从大会离开了,今日来参加大会也是一时兴起,原本她只是出来帮父亲跑腿购置笔墨的,没想到阴差阳错跑进了藏雅轩。
而对于在藏雅轩获得魁首的事颜雨影也并未放在心上,毕竟只是个民间娱乐活动,说出来倒叫父亲笑话了。
可不想第二日,有一人叩响了颜府的大门,来人正是应天书院院长白芙蕖。
应天书院统管京中所有书籍抄写印录,各书店书籍想要售卖书籍也均要获得应天书院批准,甚至皇宫里各院娘娘所用书籍好多也出自应天书院。
而作为院长的白芙蕖在京中自然也算得上一号人物
对于经商世家的颜家来说,有这么一位大人物光临实在是非常少见的。
门房迅速的通报了正院,片刻后,颜老太太便带着颜大夫人出门来迎客了。
人还没到,就听到颜老太太爽朗的声音:“哎呀白先生,有失远迎啊,快请进快请进”
一边说着,一边迎上来握上了白芙蕖的手。
白芙蕖也不挣脱,笑着回道:“颜夫人客气了,今日不请自来,还望夫人见谅。”
颜老太太乐呵呵的道:“哪里的话,您能来府上是我们的荣幸啊。”旁边颜大太太也满脸堆笑,连连点头。
也难怪颜老太太这么高兴,颜家经商几代,到颜老太爷这一辈已是几近辉煌,虽算不上首富,但在京中也是排的上号的富贵了。
但颜老太爷心理一直有个遗憾,家里一堆从商的,但却无一人从文从政,只有老三颜宝林,也就是颜雨影的父亲曾在前朝时短暂任过台阁一职,但后来也辞官了。
所以虽说是个富户,但家里没个当官的,行事还是多有不便。
而白芙蕖虽说只是女官,但她管着书院,又是文人翘楚,她的一句话在京中官员耳中那也是很有一些分量的。
颜老太太迎着白芙蕖进入正堂刚坐下,茶水还没开始喝,被老太太方才差人去请的颜老太爷就进门了,远远的也已经抱拳行礼道:“不知道白先生来,未能及时迎接,实在是失礼了”
白芙蕖这边也起身,忙道:“颜老太爷好,冒昧打扰,是在下失礼。”
待颜老太爷让了白芙蕖在右侧坐下,自己在主位左侧坐下后,颜老太太和颜大太太则依次在下坐坐下了。
颜老太爷眯着笑眼问道:“不知白先生今天来所谓何事?”
白芙蕖抿了口茶,放下茶杯,缓缓道:“府上是不是有位叫颜雨影的小姐?”
颜老太爷稍稍一怔,回道:“是我们三房的长女,不知孙女可是出了什么错事?”
颜老太爷心里很是疑惑,白芙蕖怎么会认识虹儿?
白芙蕖忙笑着摆手:“老太爷你误会了,颜小姐并没有犯什么错事。”顿了顿她接着说“昨日在藏雅轩举办了诗词大会,不知您可否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