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省钱的风范真有他老爸年轻时那味儿,这就是遗传。”
贾芸还是很会自洽的,毕竟经历了这么几年糟糕的状况,应该不会更糟了……吧。
“你为什么同意他去二十五中?”伍佰来回走了很多趟,还是不明白贾芸先前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你放心好了。咱儿子放哪儿都出挑?再说了,就算大学差点能怎么样?会阻碍他继承家产吗?不是还可以考研吗?”贾芸的反驳很有道理。
她可不会告诉伍佰,林晴也在二十五中。
这小姑娘可是自己家的福星,他一去就让儿子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顺便可以雇佣她帮伍亿打扫卫生。
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贾芸已经让司机林雷替伍亿租好了房子,就在林晴家隔壁那栋楼上。
这就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
“怎么样?小伙子满意吗?”老大爷理到一半,见伍亿的眉头越皱越紧,很有些奇怪。
“大爷,别太精修了,凑合凑合得了。”伍亿赶紧提要求,免得一会儿还要再找一家深加工。
嚯!自己在这里理了大半年的头发,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
挺帅的小伙,可惜了!
看着他一本正经,脑袋不像有问题的份上,理发大爷略作修剪,还按要求替他把眉毛打理得淡了些。
昨天林晴看清他面孔时,浓眉大眼四个字都快写她脸上了。
浓眉的人少,大眼的人多,而且他的眼睛以前挺小,属于万物都有缝隙那种,是整容弄大的。
没走多远便是一家跳蚤市场。
伍亿心中一动,决定去买些衣服。
老妈给自己买的衣服都是高调而奢华,和他低调的作风不符。
他挑了几件纯棉的T恤,还有速干的短裤,一堆衣服还没自己身上一件上衣贵。
只是有条短裤口袋鼓起,他摸了摸,竟然从里面掏出一个口罩来。
“额……这衣服里怎么有一次性口罩?”伍亿顺口问道。
“咋的?兄弟,够便宜的啦!你还想要专用医学口罩啊?”那商家毫不惭愧。
伍亿想想这道理还挺歪的,但能不能好好说话啊?
而且商家把钱已经装进钱包了,生怕他退货。
伍亿现在只想低调,才不会和他吵架引来关注,幽幽地说:“我能催眠你信不信?”
商家摇了摇头,伍亿又在他眼前晃动食指,说:“忘了你是猪!忘了……”
商家忙道:“我本来就不是猪。”
“你看你!忘了吧。”伍亿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那商家气的顿足大骂,但这家伙钻进人群中就不见了,气都没处撒。
伍亿嘴角低调的噙着一丝微笑,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这几年看看书,某土崩瓦解的大联盟领导人的故事没少给他灵感,果然还是张嘴就来。
他又买了个普通的智能手机,在路边办了张黑卡。奶奶的手机和电话卡他都留着。
“奶奶,你到底在哪里呢?”伍亿叹口气,把手机收了起来。
奶奶屡次在他似梦非梦的情境之中出现,他总感觉奶奶似乎没有死。
刚插上卡,手机里软件就推送来一堆新闻消息,伍亿立刻被一条新闻吸引住了。
“秦城海港区发生天然气爆炸,造成多人死伤。”
还附了几张图片,其中有个高大的大胡子,满身绷带和血污,仍在抢救过程中,但肯定还没死。
伍亿并没有多看,又跟着浏览了几条新闻,防止在大数据里留下独特标记。
这家伙命可真大,当时那么猛烈的爆炸他都没死。
不过这些人渣不死就重伤,短时间内应该查不到林晴那里。时间长了痕迹更淡,应该关联不到自己才对。
宁海医院重症病房中,官二哥仍然挂着吊瓶,陷入昏迷之中。
病房里外有黑压压的一群人,其中有两人形貌特异。
一人双臂极长、耳朵很大,另一人脸色极黑,胡子硬得像刺猬。
“大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那个黑脸人咬牙低声道。
双臂很长的大哥压低声音说:“不用慌。饭照吃,事照干,继续寻找神眷者,争取成为吹哨人。须知有志者、事竟成。迟疑不动、浪费时间才可耻,那是犯罪!”
黑脸人连连点头:“大哥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