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可能的用推断的角度去说。
躲在不远处,没随大流离去的容老父亲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宝贝女儿,真的长大了。
跟在容尚书身边的几位文官,感叹道:“平日究竟是谁在传谣他爱去墨楼听曲,看戏?”
“这宣王追容千金的本领,连老夫当年一成功力都比不上。”
“是啊!看他如同看我家的稚子,除了会读书外,其他一窍不通!”
容尚书白了众人一眼,道:“一个个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人都走远了,还不各回各府!”
说完,容尚书挺着腰杆,哼着小曲儿,走了。
众文官无语凝噎。
不就是生了个了不起的女儿,有啥可炫耀的!
有本事把你家那臭小子捧到皇帝面前,让皇帝给个官当当啊!
呸!
与此同时。
跟宣王一路走到皇城门口的容悠,跟人道了别。
她的轿子就停在那儿。
当着这么多官员跟皇家人的面儿,她又不好主动坐上宣王的马回府。
知道什么事情对两人有利,无弊的容悠显得十分冷静。
与之相反的是宣王。
他从未认真观察过一个女人,陪伴人聊天。
尤其是这个女人是他未来的王妃。
依依不舍,不想离别的情感挂脸。
本来朝着冷峻王爷发展的宣王,顿时成了容悠眼中的小团子,
小团子是道院里面的狗。
平日,小团子最喜欢的就是粘着容悠,用那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容悠。
忍住摸宣王头的想法。
容悠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递给了宣王。
“这是清净符,平日放在头枕里即可,用来安稳入睡,有一夜无梦的效果。”
她看出宣王这些日子没睡好觉,眼角下都有淡淡的乌青了。
“谢谢……”
宣王接过符纸,当作宝贝塞入自己怀中揣着。
“那,再见。”
“嗯,再见。”
当着宣王的面,上了马车的容悠并未回头。
她不是冷血。
而是容悠知道来日方长。
大家都住在京城,不愁见不到面。
目送容悠乘坐的车马离去。
宣王这才上了马。
既然他已经被定下与容悠七日后成婚。
那该让下人收拾的房间,准备的用具和聘礼可不能少。
莫名觉得怀中符纸热烘烘的宣王,嘴角不由自主地扬起笑容。
有妻子的感觉,真好。
回到府上。
容悠听到娘亲训斥父亲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由得问起旁边的下人。
下人老实回答:“夫人正责怪老爷没等小姐一起回来呢。”
原来不是什么大事。
“知道了,去准备些热水送到我房中。”
快步走进大堂的容悠,不等容夫人反应,就先给了娘亲一个大大的拥抱。
“娘,别怪爹了,是女儿想跟宣王多讲一会话,耽误了些时间。”
容夫人抹眼泪,半哀怨半高兴:“朝堂哪是你该去的地方,都怪你爹,当初非要跟皇帝、天师定下约定!”
自认理亏的容尚书放下身段。
刚挺直的腰板又弯了下来。
“夫人说的是,是为夫不好,今晚罚为夫亲自给夫人端茶递水可好?”
“老不正经,当着女儿面说瞎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