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不远处有人上前,他吩咐:“管不住口舌的人,各领罚十棍。”
“慢着!”我认识到问题严重性立马阻止,“此事错不在他们……”
几人毫无迟疑,看一眼楚王就立马就行官礼去领罚了:“我等有过错,愿领罚!”
这几人可不听我的阻拦,都是死忠于楚王,我心中明白,他这是恼羞成怒的表现。
我立刻质问:“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打工人?”
他回复:“本王的人是敌寇来犯能上战场,能严于律己的军士,岂能学闲散口舌,揣测本王的长舌妇!”
太阳透过少许树灼烧着我的脸,前世队伍里也是不能随便私聊。
“好!”我静下心来继续找破绽,“既如此,行程这么慢,难道你不怕被责罚?”
他展开折扇态度很假的笑着说:“你忘了,熊浩忠已前去复命了,有他在皇上身边帮本王解围,况且本王赈灾返京也是沿路体察民情,代君上行事,又岂会触怒龙颜?”
昨日我从这些下属聊天中听说,是因为我来癸水的原因才减缓行程,同时也花更多时间体察山野散户。
摸着衣服里面的热水囊,我没有想到反驳的理由:“总之,你不能随便罚劳动人民,军人更不行!”
这个面具男油腻的把头凑过来,口中却用最坚硬的语言:“本王的话就是军令,除了皇命,莫非本王意愿!”
我憋了一口怒气,想站起来转头就想要离开,但是楚王先开口说话了:“对了,有些事周姑娘不要沾染的好!”
我一口怒气硬是憋屈了去,只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们是合作关系,你不能管!”
楚王大概愣了一秒,应该是想起那份合同了,我神气的站直身子,然后装模作样背着手:“在合同里,你不能限制我,而且我有意见可以提……”
他尴尬的看了看门外,然后一甩袖子打断了我的话:“契约之事,分明是你诓骗于本王……”
此刻,有人报告:“大人,领罚完了!”
我狠狠的看了楚王一眼然后开口说:“天色已晚,不打扰了!”
而后我再把腹部的水囊拿出来抛给他:“太阳暖了,我不需要了!”
然后,我离开现场,头也不回,没有理会他的呼唤,迎着阳光打着伞爬上空空的运粮木板车,然后用自制的钢笔写着:“水煮乌桕子至表面白色层松软,用筛具脱离,倒入锅再煮汤,捞出油脂层纱布过滤杂质……”
此刻,我听到有人议论:
甲:“刚刚瞧见,殿下又生闷气了。”
乙:“也就周姑娘敢给殿下难堪,换做是你我,怕是伤筋动骨需汤药疗养百日!”
甲:“明眼人都瞧得出,咱们殿下喜欢周姑娘。”
弋迢:“闭嘴,再胡说八道军法处置!”
我只能摇摇头,希望他能知“男”而退,可惜这副身躯不允许,否则此人绝对不会围着我转。
队伍已休息好,行驶速度正常,大概是他服弱了。
我躺在木板车上闭上眼睛感受缓缓颠簸的力道,大脑中还在思考着:“这里记载的历史有三千年,各朝各代也闻所未闻,应该是一个平行宇宙……”
三天之后,人烟越来越少,我的大姨妈离开了,就像满血复活,在一个废弃的半洞式宅子对付了一晚。
次日,去楚王房间看了一眼,他的心情不太好,看了好几个折子。
于是我询问弋迢:“你家大兄弟,早晨起来发什么脾气呢?”
冰冷的弋迢朝楚王方向转了一下眼球,然后摇头又一本正经的看向前方,什么也没说。
“行吧!”我再看了一眼楚王。
这天行程加快了不少,一天时间找到了一个废弃颓垣小村修顿,我也没有去惹不痛快。
次日,他又接到了一份折子,按时间来算是半个月前连续快马传信,一定有大事发生。
“既然他心情不好,那我就不进去了。”说完我转头就踏着轻快步伐往胡烈的方向走去但没有几步就停下来了,“不行,再接近他我就抑郁了。”
这个时候,我想出去看看有什么吃的,出门之后没有看到什么野菜,只能吃干粮,无趣的日子太闹心,脑子里蹦出许多思维,让我低头往前走。
我心中这样说:“那家伙不会是被弹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