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正常，对吗？”瓦尔登担忧地问。卡帕尔第安排他学习守护神咒时特别提醒，他成为时间巫师之后不知为何——可能因为各种原因，再也无法在关键时刻施放这种能够临危救命的咒语，经常是一下子就把处境搞得又尴尬又危险。

“不算是……吧。”波德摩教授搔起下巴，“如果你梦见自己光着身子出现在城堡的走廊上，你会觉得这是个噩梦吗？”

瓦尔登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你的守护神不觉得。”波德摩捋了捋浓密的头发，解释道：“守护神与内心世界直接相关，这可能会揭示出你心底的一些特性——倒不是说你会是一个潜在的暴露狂，可能是你心中有大无畏精神或为人坦荡之类的。具体我说不上，我没有足够睿智缜密的思想在这方面探求。”

没决定好作为什么动物形象吗……

还是就已经作为没有形象的守护神存在了？

“有些情况下巫师会选择不展示他们守护神的具体形态，”波德摩教授补充道，“或者因为遭遇重大变故改变了形态，我就曾经有过三种形态的守护神。”

瓦尔登显示惊讶羡慕，随即不安地意识到这意味着波德摩的人生遭遇过两次转折。

“我曾经两次参与对抗过，伏地魔，”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望着自己飘荡的守护神，“当黑魔王卷土重来的那一年，我被他的追随者用夺魂咒控制，在神秘事务司挣脱不及，被审判到阿兹卡班监狱关押了六个月。”

瓦尔登屏气凝神地听着这个方脸大汉追忆往昔。

“当时的阿兹卡班到处都是摄魂怪，我的魔杖被没收了……不得不在痛苦与绝望中缓慢死亡……邓布利多尽可能帮我居中转圜。被释放后我一度认为自己再也不能好起来了，我辜负了邓布利多的信任，消灭邪恶的那份荣耀与我无关。直到伏地魔彻底被宣告死亡的数年，我再度召唤出守护神，熟悉的老伙计不见了，只有一只刺猬，小小的，长满尖刺。”

瓦尔登赶紧仔细看了看银白色的巨鼩鼱，瞧上去确实与刺猬毫不相干。

“真正让我走出来的是米勒娃，她邀请我到霍格沃茨教书。我哪里懂教学生，我又不是卢平或者波特……但是米勒娃劝服了我，她说：‘孩子们需要一个从黑暗年代迈进光明之人来教导他们，面对黑暗该如何自处。’”波德摩笑了，眼角闪烁着光，“此后的每一天都是我最快乐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