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肆:机会来了。
云时安刚要接过糖葫芦,突然一只大手覆在自己手上,云时安狐疑地瞥眼一看,什么意思?抢我吃的?
“上面有糖浆,我给你擦擦”,江肆讨好道。
云时安一把夺过,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把糖葫芦塞进嘴里,“老实点(嚼嚼嚼),不要想耍什么花招儿(嚼嚼嚼)。”
江肆乖巧点头。
樊棋知道江肆被人制约,着急地跟在身后,江肆连连挥手让他离开,然而樊棋虽是个忠勇的,但头脑不太灵光,没看懂江肆的意思,依旧不远不近地跟着。
云时安突然回头,江肆赶紧靠在墙上,挡住她的视线,就觉得他在身后搞什么小动作,云时安朝他身后看,被人挡住,直接反手把江肆按在了墙上。
樊棋在暗处看着自己“忍辱负重”的堂主,心痛不已,心想这女人看起来有些厉害,还是先回去搬救兵保险一些。
“疼疼疼!”江肆脸贴在墙上,手臂被人死死扣在后面。
云时安没探到什么妖气,但感觉应该是被人盯上了,但没事,来了就一起抓,“老实点,不然封印你的时候让你脑袋朝下!”
江肆紧了紧眉头,眼里飞快闪过一丝杀气,突然挣脱束缚,把人按到了墙上,咬牙切齿地看着她:“你是不是以为我真的不会发火啊?”
头顶天雷滚滚,瞥眼看到剑已经被人握在了手里,江肆识相放手,云时安道:“不然呢,小腾蛇!”
江肆后退一步给她让路,尴尬地俯首道:“我只是想说您别总是生气,伤身体……”
“快跟上!”,云时安怒喝一声,掉头就走,背过身后嘴角忍不住上扬,看他那副吃瘪的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江肆:“回家探亲带着一个男人会不会不太方便,毕竟我长得如此出众,任何人看了都得多想……”
云时安:“那太好了,我父亲给我定的亲事刚好不知道怎么退。”
江肆:“什么?!你定了亲事,你怎么会定亲?!”心想云时安的姻缘不应该是自己吗?!难道是一个有缘无份的爱情悲剧,才导致两人最后没有在一起?
云时安:“我定亲这么令人难以置信吗?”
江肆:“我只是不解,你们凡人一共就几十年寿命,怎么还总想给自己找不痛快。”
云时安叹气,这亲事也不是她想定的。
江肆:“带我回去,就说你心有所属了,这种小忙我还是可以帮的。”
云时安看着他,大脑飞速运转,思考之后还是摇了摇头,直言:“区区一件婚事不值得坏了我的名声。”
“什么意思?!我很拿不出手吗?”江肆闻言一秒炸锅。
云时安摇晃着脑袋往前走,江肆气不过地一路追问。
……
“九黎正宗胡麻饼,面脆油香,贵妃吃了都说好诶!”饼摊老板长声吆喝道。
“老板,来两个胡麻饼”,云时安好像并不着急回家,一路走走停停,又看上了香喷喷的饼,久违的小时候的味道。
“好嘞!”老板朗声应道。
“你刚才不是已经吃了葫芦蜜饯薄饼干果了吗?”江肆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云时安:“可还很饿啊。”
江肆探着脑袋,心想什么饼,有什么好吃的,下巴略过她的头顶,被簪子上的鸡毛挠得脖子痒痒,趁人不注意直接拔下,插到了旁边白菜摊的小姑娘头上,脸上得意地笑笑,小姑娘眨巴着一双大眼看着这个怪叔叔,江肆冲她做了个“嘘”的手势。
等饼的功夫,一个脏兮兮的小乞丐突然在跟前绊了一下,云时安扶了他一把,小孩推开她跑走了。
半响,云时安突然意识到什么,摸了下系在腰间的荷包,果然不见了!
“抓小偷!”云时安拔腿去追小乞丐,只留江肆一妖在原地。
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人影,江肆:她是不是有点对自己太放心了?!
这时,卖饼的老板说,“公子,您的胡麻饼”,江肆接过,闻了闻,好像还不错,直接塞进嘴里,刚嚼了两口,眼珠子慢慢移到老板身上,只见他伸着手,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一脸严肃地示意他拿钱。
江肆把啃了一口的饼从嘴里拿出,一边说一边喷着饼渣,“这饼不是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