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怔了一下,随即有些不情愿地朝黎阿沫大踏步走了过来。其实他也早就想同黎阿沫和好,黎阿沫虽然丢下自己走了,但给自己带回了蹴鞠场专供的泥玩具,还有糖画,也不算毫无义气……但自己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又拉不下脸。
黎阿沫朝林墨笑笑,接着道:“昨日赴宴的同窗应该知道,林墨并没有赴宴,那么他自然没有碰过我的衣裳。”
“林公子,可否借你一根手指一用?”
林墨面色微红,有些不自然道:“怎么用?”
隔了一世,林墨这个别扭劲还是一点都没变。
黎阿沫在心里暗暗感叹了一下,递给林墨一瓶装了药剂的玻璃瓶:“林公子可将一根手指放入药剂中,这药剂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只是若是手指碰过我的衣服,药剂便会变为红色。”
林墨点了点头,照黎阿沫所说的放入一根手指,玻璃瓶中的液体颤了颤,便没有其他变化了。
黎阿沫接过玻璃瓶,向四周展示了一圈。
“这不就是白水吗?白水本来就不会变色。”有人质疑道。
“是啊。故弄什么玄虚?”人群里想起低低的附和。
“别着急嘛,一会儿我就向你们证明这不是白水。”黎阿沫语气淡淡,却莫名给人不可违逆之感,众人都住了嘴。
“至于我自己,我在换衣裳时难免会碰到。”说罢,黎阿沫从彩玥端着的案板上又取了一瓶药剂,放入自己的手指。霎时间,原本那一瓶白水出现了一抹红色,红色迅速蔓延开,没几秒钟,整瓶药剂都成了鲜艳的粉红色。
人群中响起一片惊叹声,黎阿沫自嘲地勾了勾嘴角。这不过是当年她为了讨司马煜欢心,特意找西域的幻术师学的小术法罢了。这些公子姑娘们见过的世面不少,但毕竟年纪小,也没机会离开中原,自是没见过这等神奇的术法。
“那么何姑娘,现在轮到你啦!”黎阿沫转过头看着何秋月,朝她粲然一笑,“何姑娘与我关系并不亲近,如果没有推我想来是没机会碰到我的衣裳的。你敢不敢来证明一下你没有推我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