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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极清都云渺渺,红尘浊世事茫茫。

此时人间一片祥和,各国部落之间虽有小小纷争,不过黎明百姓安居乐业,也可称得上繁华。可这繁华背后,殊不知酝酿着一片黑暗……

“风露渐凉人散后,倚阑闲看一池星”。说话之人,正是宁安城中秦家的公子。秦家,在宁安城中虽不是数一数二的富户,但经营客栈,不下有三,茶楼有二,布行两间,也是家财万贯,只一独子,名叫秦川,生的相貌俊朗,性格倜傥,正值束发,舞象之年,打小习武,生性潇洒,从小就想,浩游百山,翔逍天地。秦母贤惠善良,知书达理,一编香丝云撒地,玉钗落处无声腻,形容秦母最好不过了,可半生只得这一子,巴不得日日在其跟前,唯恐怕他变成雄鹰飞走了。“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可秦兄,这是你家,怎么这心思一门儿随着姑娘去了?”原来是柳府幼子含章。同秦川从小长大,无话不谈。两家又世代交好,常有往来。只是这柳含章与秦川不同,安稳于日常,浅喜于光阴,阅己悦己乐己。秦川将一手臂搭到其肩上:“翩翩公子不知何其为,不如为兄带你去潇洒潇洒。”“那兄长是带小弟去玩儿呢,还是去玩,儿,呢。”“去,我要是把你带走,柳家祖母不得把我家客栈掀了。走,喝茶去。”柳家是宁安城官宦人家,柳府祖母,细看茱萸一笑,诗翁健似常年,儿孙满堂,却对这幼子偏爱无常。含章人如其名,文质彬彬,又学富五车,虽不曾学武,却熟知兵法。要说这秦川,犀渠玉剑良家子,白马金羁侠少年。那含章便是宗之潇洒美少年,举殇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兄弟二人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今日正是柳府祖母八十大寿之日,热闹非凡,往来宾客数不胜数。柳府更是施粥祈福。“为此春酒,以介眉寿,称彼兕斛,万寿无疆。”一众宾客向老太太祝寿。“祝柳家祖母福寿绵长命万岁,耳聪目明没烦恼。”来的正是秦川。柳家老太太听了直呼淘气。因为是世家,秦老太太也到了,秦家祖母与柳家祖母向来交好。秦祖母:“我这孙儿甚是,应与含章这孩子好好学习才是,一天天的,像个皮猴子。”众人又皆是一笑。欢颜所得憩,美酒聊共挥。众宾客告辞后,秦柳两位祖母谈霏玉屑,忽一下人来报,说门外有一老者,特来感谢今日施粥。柳老夫人闻,道:“来者何人,从何而来?”下人答道:“看穿着像个云游的老道,说今日有缘。特来拜见”秦老夫人:“老姐姐积德行善,定是哪位仙人所化,前来送延年益寿丹药来的。”柳老夫人微微一笑:“那,即是有缘,便请来一见罢。”下人便渠请那老道。约半盏茶功夫,那老道随着下人前来:“老夫人,鹤寿松青,精神与,秋月争明。德行文章,素驰日下声名。”只见这老道,身穿青色道袍,朴素却不失庄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柳老夫人:“道长,请坐,多谢道长吉言”。说罢,一下人女使便端来茶。老道:“老夫人慈悲心肠,宽容济下,老道乃枢阳山上,紫云观修道之人,法号元均,今日来到宁安城中,见贵府施粥,代万民特来感谢。”柳老太太:“小小之事,何足挂齿。”元均道长继续说道:“二位老夫人,慈眉善目,都是行善积德之人。二位小少爷也是文韬武略,只是命中注定非池中鱼,理应天命。”秦老夫人问道:“天命?还请道长明言。”“含章,秦川是为同年同月同日所生,却性格不同。含章为阴时出世,是为辅者,角宿移位,视为一劫。而秦川,向天而生,自有天命。”此话一出,柳老夫人,眉头紧锁。道长接着说道:“大地有缘能自遇,有言道,福为祸所依,祸为福所兮,是祸也是福啊。”柳老夫人急切问道:“道长可是有破解之法?若我孙儿平安度日,老身愿散尽家财!”说完,身边侍女便捧来一个木盘,盘中是一盘银元宝,柳老夫人:“山高路远,不得亲自去道观参拜,备此薄礼,还劳烦道长转赠。”道长回答:“老夫人德行甚好,阴德圆满,何须如此?柳公子天资聪颖,若老夫人舍得,可去枢阳山修行,人杰地灵,或可度此劫。”听到此话,柳老夫人高兴异常:“舍得,若我孙儿平安,我如何能不舍得。可,仅此便可?”“便可!”秦老夫人看到柳家老夫人眉间闪过一丝疑虑,问道:“可道长,恕老妇人愚昧,这枢阳之山?”元均道长看出两位老夫人的疑虑,答:“老夫人莫急,时机未到,一切皆有定数。叨扰多时,就此告辞。”说罢,转身就走。“无心于道道自得,有意向人人转赊。”秦老夫人:“这意思是,时候未到?水到渠成?”柳老夫人:“这道长甚是奇怪!这钱财?”秦老夫人:“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道长若是江湖术士,见到钱财早已侧目,可见并非贪财之人。”柳老夫人:“我也看到了,即是得道高人,选在此时与你我见面,定是缘分使然。只愿这俩孩子平平安安的。”秦老夫人安慰道:“你先安心,莫急。这老道既已来过,也说出破解之法,自是有其道理,不然,也总归是个唬人的,那他说的这些,也不过是个故事,闲来一听罢了。”柳老夫人听到这,点头应是,才解开眉头。夜晚,秦老夫人将此事说给秦母听,秦母:“母亲,老道竟然知道川儿的生辰,可川儿…”话没说完,便从一箱中取出一小木盒,木盒小巧玲珑,雕有祥龙遨游云间,可见是秦母珍惜之物。“你也别慌,此物上的字或可解今日之谜。”秦母打开木盒,只见盒中并非奇珍异宝,只一黄色肚兜,正面有字,是:法法法元无法,空空空亦非空。下面有行小字,正是秦川的生辰八字。原来,秦川并非秦母所出,而是当年秦母回乡,路过一山,为避雨,在山中废弃道观拾得一小儿,而此物正是那小儿肚兜。秦氏夫妇成亲多年,恩爱有加,只可惜多年无子,便抱回家中,对外只称,得子回乡。多年来悉心教养,视如己出。而此时,肚兜背面却不知何时隐现出字。婆媳二人大惊失色,秦母:“母亲,这背面?当时只有正面字,这?”“纵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接着说道:“此时先不要对旁人说,如果真是得道高人指点迷津,川儿,自有天命。他是我们的,是我们秦家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