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章 共鸳帐(2 / 2)小君后首页

书上说,要让祝卿卿先舒服,李钺一条一条,全部照做。

祝青臣惊慌失措,赶忙伸手去推他的脑袋:“李钺……”

他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了,哑得厉害。

李钺伏在他身前,抬头看他,用黑暗中也亮着光的狼眼睛。

“你……”祝青臣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 “这是哪首诗?我怎么没听过?”

李钺咧开嘴,露出尖利的狼牙,面上带笑:“是我作的诗。”

祝青臣呆了一下:“你什么时候学会作诗了?我怎么不知道?”

趁着他失神,李钺低下头,继续动作。

和祝青臣分开住的那些天里,他每日都看话本,把里边的句子记下来。

后来那群老人家告诉他,光会背也不行,他还要自己作两首,万一祝青臣要他作诗呢?

李钺深觉有理,随后对照着书册,绞尽脑汁,写了几首。

“嘶……”

等祝青臣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钺已经用食指剜出一大块药膏了。

而他的诗,还没念完。

—— “昔忆少年时,青李郁葱葱。”

—— “三岁相学语,五岁同伴游。”

—— “十三从军征,千里相隔近。”

—— “十五……”

李钺每动作一下,就念一句诗。

身上是李钺作乱的手,耳边是李钺念诗的声音,祝青臣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挤满了。

仿佛天地倒转,头晕目眩。

李钺也是头一回,他怕弄疼祝卿卿,所以每一步都轻轻的,慢慢的,缓缓的。

反倒是这样,祝青臣才觉得更加难熬。

不知过了多久,李钺再次凑上来索吻。

“好了,祝卿卿,好了。”

“好了吗?”

话音未落,祝青臣从榻上弹起来,紧紧抱住李钺,修剪圆钝的指甲划过他的肩背。

祝青臣原本咬着牙硬撑,后来低头一看李钺,见他还是那副衣冠楚楚,云淡风轻的模样,登时来了气。

祝青臣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开李钺的喜服,一口咬在李钺的肩膀上。

李钺闷哼一声,忍得更艰难了。

什么云淡风轻,波澜不惊,其实都是祝青臣在昏暗之中看错了。

李钺比他好不到哪里去,紧紧皱着眉头,竭力忍耐,就怕伤着祝青臣。

终于,李钺忍不了,他按着祝青臣的腰,直接把他掀到床榻上。

直到这时,祝青臣才明白,他说的“好了”,李钺说的“好了”,根本就不是“好了”。

真正的洞房,直到现在才开始。

他咬着李钺的肩膀,李钺也“咬”他,用尖利的狼牙磨他的锁骨。

他故意欺负李钺,李钺也故意欺负他,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重。

这才是真的洞房。

之前那些都不是!

混沌之时,李钺抱着他,教他换了个姿势。

祝青臣趴在榻上,李钺俯身压上来。

祝青臣的脸颊磨蹭着喜服上的绣花,腰背又摩擦着另外一种粗糙的东西。

祝青臣哭着,语无伦次地控诉他:“李钺,你根本没有抹药,你身上的伤疤还在,还这么粗糙……你的伤疤怎么这么多?你没抹药……”

他抽噎道:“我都说了,我喜欢细皮嫩肉的男人……你都不听……”

一听这话,李钺不高兴了,他凑上前,低声问:“祝卿卿,听我的,细皮嫩肉的男人都中看不中用,我这样的才最好。”

“你胡说……我就喜欢不中用的……”

祝青臣还在嘴硬,李钺只好身体力行向他证明,他就是最好的。

月影摇晃,红烛燃尽,到天明。

*

帝后大婚,朝堂上下,休沐半月。

大婚第二日,傍晚。

祝青臣睁开眼睛,对上昏暗的罗帐。

他张了张嘴,想要喊一声,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抬起手,想要掀开帘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腕上,都是李钺留下的牙印痕迹。

他隐约记得,很晚很晚的时候,李钺喂他喝了酸酸甜甜的青李泡水,也给他上了药,结果到了浴池里,青李水白喝了,药也白抹了。

这样的事情,甚至反复了好几次!

李钺简直是疯狗!

几百年没吃肉的疯狗!

手臂垂落,砸在床榻上,下一刻——

疯狗驾到!

李钺原本就守在榻前,坐在脚踏上,看他的大大大画册。

听见动静,李钺连忙回过头,掀开帐子。

“祝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