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旭几乎一躺下就睡着，当他睁眼时果然又站在了仙路上。

他位于第一级台阶，蹲下身，按照叶火玄说的，他的灵赋应该会刻在这上面。

很快，齐旭的眉头皱了起来，仙路上似乎没有字迹。他用手抚摸台阶，发现有些凹陷，他蹲得再下一点，脸几乎贴在台阶上，这才勉强看出镌刻在上面的古老文字。

「魂」、「破妄」。

“两个？”齐旭感到诧异，莫非自己三阶了？之前刘玉杰也说过，为了把他拉进幻境，用了三阶的精神力。

不对啊，齐旭往后看了一下，身后就是大地，自己切切实实还在第一级台阶上，也就是说，自己的确是一阶菜鸟。

当时明明记得自己又往上走了一步，他看着前方，小心翼翼迈出两步，却发现自己身后还是大地，还是在第一级台阶上。

齐旭挠挠头，“算了，明天问一下叶火玄。”

说完倒在台阶，睡了过去。

仙路台阶还算宽大，齐旭躺着见证者也不觉得拥挤，他用手轻轻拂过凹痕，最后停留在「妄」字，眼神中流露出一抹回忆之色。

……

“该起床了。”叶火玄推了推齐旭轻声说道。

齐旭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不能让我再多睡一会吗？又没什么事。”

叶火玄神色平静，“我已经让你多睡了。”

齐旭从床上起来便去洗漱，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发现房间多出一人。

“萧医生你咋来了？”

萧夜无奈摇摇头，“不然你还知道我住哪吗？好了那就走吧，不用带什么东西，需要的那里都有，缺什么组织也可以给你准备。”

“福利还挺好。”齐旭看向叶火玄，“你还要准备什么吗？”

萧夜疑惑的声音传来，“你在跟谁说话？这房间不就我们两个人吗？”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炸的齐旭大脑一片空白，萧夜的话什么意思？他难道看不到叶火玄吗？还是说，叶火玄其实也是他的幻觉？

不等齐旭继续想象，叶火玄的声音传来，“别乱想了。”

萧夜瞳孔骤然一缩，看向叶火玄的方向，刚刚他明明顺着齐旭的目光看过那里，那个时候并没有发现有人，“你……”

“我天生存在感低。”叶火玄打断道。

看到他们说话，齐旭内心终于放松了一点，还好自己没有跟一个幻觉聊一个晚上的天。

萧夜也不再多说，这可能是他的灵赋，他既然不说自己也不好意思问。

推门下楼，齐旭把门关上，锁都懒得锁，反正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再说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回这，或者说，还有没有命回这。

他并不留恋这里，地方不是熟悉了就会喜欢的。

萧夜来到一辆布加迪旁边，拉开车门进去，叶火玄和齐旭都坐在后排。

全程无话，因为齐旭晕车，所以他坐车一般不说话。

叶火玄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张纸，“灵赋序列表，看看吧。”

齐旭接过，从第一行看了起来，最上方是序列720「幻想」，其次是序列719「识人」。

「魂」，「破妄」这两个灵赋听着就很拉，不过齐旭的确想要很差的灵赋，这样才更好混日子。

齐旭从上方开始找起，但是翻遍整张序列表都没有找到「破妄」。

有趣的是最下方。

001：？

002：？

003：？

004：？

齐旭挑眉头，还真是未知灵赋啊。重新认真看了起来，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一个地方。

序列011「魂」。

他咽下一口唾沫，将序列表递了回去。叶火玄冷漠接过，并没有过多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