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尘姐弟来到后院,在巧儿擀面杖不停的敲打下,张尘龇牙咧嘴的领悟着第二套太极拳法的精髓。
晚饭的时候,张尘一瘸一拐的来到厨院,再次大显身手,做了两桌新式菜品,兑现了他给张府下人们的承诺。
阖府上下,美滋滋饱餐一顿,各自去忙活,张尘三姐弟继续练功,一直练到了深夜。
翌日,张尘在巧儿不停的叮嘱下,在莺儿和莫小墩的依依送别下,离开了张府。
一众人将张尘送到了镇口,就看见骆府的管家骆福在路旁等候。
“福伯,你怎么来了。”
骆福笑道:“我家老夫人让我给你一样东西,让尘哥儿你看着用,凭这件信物,可以跟富溪营副统领陈泰取得联系,获取他的帮助,不过,老夫人还说了,尘哥儿未必需要,我们也是一份心意,富溪营那边,我们是不会告诉陈泰的。”
说着话,骆福递给了张尘一枚带有骆字的小巧令牌。
张尘知道,季老夫人这是又送了他一个人情,但却并不强求,这也算是给张尘准备了一个后手,在必要时,张尘可以拿着令牌去找这位叫做陈泰的富溪营副统领,立刻就能获得他的帮助。
“福伯,替我多谢老夫人,就说小子感激不尽。”
张尘也不矫情,痛快的收下令牌,跟众人告别,一路疾行,直奔富溪营而去。
来到富溪水镇,一打听,富溪营却并不在富溪水镇驻扎,而是在距离镇子不远的一处山谷里。
张尘问完路,又赶到山谷,总算顺利报到,进入了富溪营。
“跟我来吧,送你去新兵营。”
负责接收新兵的兵头对张尘爱答不理,张尘也不计较,人家是老兵,自然是有资格摆谱的。
不该嘚瑟的时候绝不胡来,苟一点并不丢人。
兵头带着张尘顺着山谷往里走了很长一段,沿途的两边都有营帐林立,张尘略感奇怪,这种扎营方式,貌似是兵家大忌。
这要是把山谷两头一堵,一把火,整个军营都得完蛋。
在山谷里七拐八绕的来到新兵营,张尘更加傻眼了,这是新兵营?这……
眼前的景致分明就是一座矿区,一个个衣衫褴褛的矿工正在开采矿石,有的甚至还带着脚镣。
张尘立刻就意识到,他这是被针对了。
富溪营统领叫做白印礼,是白老汉的本家大哥,就因为这个?
“交给你了,新来的。”兵头对着一名手拿长鞭的兵士随口一说,扭头就走。
“啪”兵士看张尘没有反应,一鞭子就甩了过来,抽在张尘的身上生疼生疼的。
“傻站着干什么,去,往那边去,换衣服,开始干活,每天开采五千斤矿石,干不完没饭吃。”
张尘不动声色的挨了一鞭子,立刻老老实实地朝着兵士指的地方而去,身后还有兵士的喝骂声。
来到一处简易的工棚,藤椅上躺着一名正在打瞌睡的身穿管家服的中年人。
张尘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并没有叫醒他。
过了好一会儿,中年人终于醒了,一抬眼就看见了张尘。
张尘此时的穿着,很普通,离开家之前,他特意换了一身粗布麻衣,当时想着反正到了军营要换装,军营里肯定是必须穿军服的。
“你,新来的,叫什么名字?”
“张尘,回头湾镇的,前来报到入伍。”
“张尘……入伍……呵呵……”中年人起身,从工棚里拿出一套又脏又破的号服扔给了张尘:“穿上吧,身上所有物品都交出来。”
张尘身上除了一枚纳戒,别无他物,东西都放在纳戒里了。
一听中年人说要把所有东西交出来,张尘立刻进入了天下书楼,将纳戒放在了一个书架上,然后立刻又从天下书楼退了出来。
“大人,我是来入伍的,这里是新兵营?”
“废什么话,进了这里,就别想出去了,赶紧的,利索一点,还能少挨一顿鞭子。”
中年人吹了一声口哨,那名手拿长鞭的兵士立刻走了过来,张尘一看,好吧,好汉不吃眼前亏,既来之则安之,我听话还不行吗。
“啪”就在张尘麻溜的开始换衣服的时候,身上却又挨了一鞭子。
“哎……先别太过,直接给打急眼了就不好玩儿了,这细皮嫩肉的,嘿嘿。”中年人嘴上说着兵士,眼睛却冲着张尘猥琐一笑。
换好了号服,中年人抖了抖张尘换下来的粗布麻衣,发现什么都没有,撇了撇嘴,又带着张尘来到摆放工具的地方。
“张尘,别说大叔不照顾你,砸石头,还是搬石头,你自己选。”
张尘一看,面前的工具有两堆,有铁锤和钎子,还有麻绳、横杠和背篓。
“我选这个吧。”张尘毫不犹豫的选了铁锤和钎子。
“滚去那边,老老实实干活儿。”中年人伸手一指,距离他最近的地方就是一片矿区,一群穿着破烂号服的人正在砸矿。
张尘手拿铁锤和钎子走了过去,选了一个地方,看了看左右,有样学样的用钎子顶住大块的矿石,抡起铁锤砸了起来。
中年人看张尘除了刚开始问了一句这里是不是新兵营,然后就老老实实的开始砸矿,略微的有些诧异,他冲着手拿皮鞭的兵士努了努嘴:
“盯着点儿,上头交待了,别太过分,不能弄出人命。”
说完,中年人转身就朝着矿区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