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疾:……
“我看着像是……”
“你就是那种人。”风澜讯接道。
他早觉得萧疾这小子对尚弦的态度很奇怪,有种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偷感。
“我是想说,我看着像是疯了吗?我偷看尚弦月洗澡?!”萧疾手指着自己不敢置信道。
风澜讯抱臂,你看,他就说吧!
这股子欲盖弥彰的味儿,真冲啊。
萧疾见风澜讯不说话就对着他笑,一副让他说中了的表情,洋洋得意,只觉得风澜讯又犯病了。
回头就见霍景深也盯着他,表情严肃。
“不是,什么意思,风澜讯说的也算人话?”萧疾指着风澜讯对霍景深道,“他说的话你也信?”
“你少人身攻击我!”风澜讯好端端被骂了,反声呛回去。
“够了,不管怎么说,我得看一眼才放心。”霍景深揉揉额角,弯腰伸手去脱尚弦月外袍。
不出意外,两只手又被按住。
“你们到底要如何,我看一眼我师弟的伤还看不得了吗?”
三番五次被拦住,霍景深是天大的好脾气,语气里也带上了些许暴躁。
“尚弦月这么大的人了,早已不是小孩子,师兄你不觉得自己有些越界了吗?”萧疾最后只能开口道。
“越界?”霍景深突然一把将萧疾挥开,“萧疾,这话谁都可以说,谁给我说,我也会听,但唯独你——”
“你有什么资格谈边界?”
“你封闭自我,任性装痴,不共情、不理解的作为就叫边界吗?”
“还是你不管不顾,梗着脖子,直着肠子,刨根问底地非得要个解释的时候够有边界呢?”
霍景深看着愣在原地的萧疾,好像又看见了那个不管不顾,跑来问尚弦月为什么的孩子,那个对尚弦月的难处和苦衷视而不见,我行我素的疯子。
阿月最难熬的那段日子都是他陪着熬过来的,阿月受过多少伤也只有他知道,他们一起执行任务,一起受伤互相包扎伤口。
如何偏偏是现在突然就该有了边界?
他们之间本就不该有边界。
“霍景深,你懂个屁!”萧疾闻言暴起。
“不懂的人是你!”霍景深手已经放在了剑柄上。
“呃,可是霍景深啊,小爷我也觉得,就,提个建议,尚弦她本身也是挺在意距离和隐私的一个人,你看要不……”
风澜讯见霍景深和萧疾两个人剑拔弩张,僵持不下,犹豫着给出个建议,毕竟那次提审的时候,尚弦被霍景深抱进来就是不舒服的。
“滚!”
霍景深藏锋抽出来半截对着风澜讯这和他唱反调的行为骂道。
“奥。”风澜讯灰溜溜蹲到尚弦月床边去了。
但事关尚弦月,霍景深冷静下来想着风澜讯说的话还有几分道理,将藏锋收起来,撇过头去不再看萧疾,将几个药瓶递到朔妄面前。
“这是凝血丹和回春散,还有一些调理内伤的药,每瓶一粒,帮她服下,我去打水。”霍景深将药塞给朔妄就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