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二叔帮帮我。”尚弦音经这么一吓也不敢撒泼了,连可怜巴巴道。
“别打尚弦月的主意。”尚弦白再次警告道。
尚弦音心里纳闷,但关乎她小命的事也不敢多说什么,先把命保住是最要紧的。
“但她身边那几个少年资质也都是个顶个的好,随便哪个都是合适的。”尚弦白眸光明灭,天生的微笑唇让他无论何时都是一张笑脸,但眼里却是冷的,整张脸便有些诡谲的阴险起来。
“几个?她这次回来不就带了一个蓝衣服的穷鬼吗?”尚弦音疑惑道。
“哼,你消息慢了,就在今天下午,又多了三个。”尚弦白冷嗤一声。
“那选哪个最好啊。”尚弦音一听原本找一个都难的子蛊容器,在眼皮子底下就有四个,反而纠结起来,“不能都留下吗?这样就算后面再出事还有备用的。”
萧疾闻言恨不得将这恶毒心肠的三人剁成肉馅,包了包子喂狗!
不能虐待狗,还是喂风澜讯吧,他不挑。
“哎呦!”尚弦音被尚弦白一脚踹倒在地。
尚弦白从来都是能毒死的绝不动手,能动口的绝不动手,但是像尚弦音这样又蠢又笨还不能毒死的憨货总该有点特殊待遇!
“能聚在尚弦月身边的都不是省油的灯,你能逮到一个都算有本事,还当全留下,你怎么不上天呢!”尚弦白骂着骂着气笑了,又给了尚弦音一脚。
这种蠢货怎么会是他的种啊!
窈娘在旁边看着,手伸到半空中又犹豫着收了回来。
算了,总归也是亲的,打不死就成。
萧疾见尚弦白就踹了两脚有些惋惜,怎么没踹死她呢!
看看尚弦月她爹,下手多狠,人家能当上族长也是有原因的。
打孩子都没人家狠,当不上族长多找找自己的原因,这些年有没有努力,怎么人家能当你不能当。
“嘶,那我明天就去挑……不,选个合适的,不不,随便哪个下子蛊。”尚弦音这一句话说完,尚弦白抬了两次脚,额头青筋直跳。
要不是亲生的……
“这是子蛊,拿着滚吧。”尚弦白掏出个琉璃瓶子,隐约能看见里头有活物在动。
尚弦音接过转身就要跑,又被尚弦白一把薅回来一字一句道:“别打尚弦月的主意。”
尚弦音只觉得一股凉气从脊椎骨升到后脖颈,然后在她脖子上绕圈,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有根沾了毒的琴弦套住了她的脖子,让她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好在尚弦白只交代了这一句话就将她推开,挥手赶苍蝇一样,让她赶紧消失。
尚弦音呆愣愣走在前头,一点没注意后头自己娘亲临走还摸了下尚弦白的手,余光更是钩子一样将尚弦白从椅子上生生吊起来,将她送出了门,才回来。
萧疾暗骂了声奸夫淫妇,心想这族长也不好当啊,先是大老婆死了,他铁树开花了,好不容易迎来第二春,就是春光有点泛滥,太绿了点。
到秋天结的果还不一定是自己的。
这尚弦音的亲爹是谁还不好说。
他得赶紧回去给他们把预防针打上。
扶着树干起身却抓了一手扭动的冰冷,萧疾心中悚然,下意识就要拔剑,可是突然想到这是在尚弦白眼前,一旦轻举妄动绝对会被发现,就这犹豫之间,那被抓到的艳丽毒蛇一口咬在了他小臂上。
萧疾咬牙没发出声音,一手将蛇头卡住从侧面捏碎了挂在树上,将尺素甩出去跑了。
跑出去不远,手臂已经开始发黑发紫,萧疾急忙掏出一枚解毒丹服下,头有些晕,视野有些晃动,不过还能忍,强撑着回到院里,神志已经有些不太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