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匙给我,我今天一定要将阿月带走!”
年幼便失去生母,尚弦策根本就没有将她当成自己的亲骨肉,尚弦族地不是阿月的家,这是要吃掉她的地狱!
霍景深与挡在尚弦月床前的风澜讯对峙着。
现在带阿月离开尚弦族地唯一的方法就是风澜讯手中的界匙。
“霍景深你在和小爷我开玩笑吗?尚弦现在的样子别说出了族地,就算挪两步都不一定还有命在!”
风澜讯盯着霍景深放在藏锋上的手,心中有些紧张,他和霍景深差了整整一个大境界,要是真的硬碰硬……
余光扫了一眼身后躺在床上的人影,暗暗咬牙,也不是打不过!
就是拼命而已。
“所以,你不给?”
霍景深威胁的语气压迫感如有实质,扑面而来。
风澜讯觉得身边的空气都凝滞不少,呼吸稍稍急促,可听见霍景深这威胁的语气只觉得自己身上的反骨蹭蹭往外冒,单边嘴角勾起,邪笑道:“霍景深你这套也就对尚弦管用,她惯着你,小爷可不惯着你,不给——!”
这话正戳中霍景深的痛处,藏锋出鞘,速度迅捷只一瞬便出现在风澜讯面前,剑锋迎面劈了下来。
风澜讯反应过来抬剑挡住,同时将一大把定坤符甩向霍景深,却连身都没近便被霍景深掐诀用风刃搅碎。
霍景深将藏锋下压,眯起眸子沉声道:“界匙,给我。”
“不、给!”
风澜讯咬牙灵气振动剑刃将霍景深震开,有些气喘,黄粱一梦的毒素隐隐有提早发作的苗头。
倒霉!
灵气被注入藏锋,灵气附于剑身之上,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霍景深飞身而起,竖直劈下。
霍景深,好小子,小爷我手下留情,你倒是豪不客气,这一剑下来,他就是不残也要重伤!
手里不禁摸出一叠爆裂符,团成一团,猛地朝半空中的霍景深抛去,同时将一个破旧的阵盘往脚下一扔。
他今天,一定要将人带走不可!
正要将那符纸团搅碎,腰间一紧,身在半空没有着力,猝不及防被向后拽去。
翻身稳住身形落地,顺着收回的尺素看去,萧疾从地上爬了起来。
扭了扭酸痛的脖子,对上霍景深黑沉的面色,嗤笑一声。
“好心当驴肝肺。”
甩出尺素将掉落在地的符纸团绞紧,耀眼的火光从中亮起,爆出的气浪将房间内的摆件家具通通震碎,屋顶落下大量的灰尘。
霍景深视线刺向床边的风澜讯。
风澜讯脸上不见平日里的不正经,目光沉静与他对视,倒是平白透出几分狠厉来。
脚下的阵盘看似破旧,产生的护罩却将爆炸的气浪挡下,连一点灰都没落下,床上的人躺的安稳,没受到任何的波及。
“先别打了,你们争来争去就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吗?”将尺素收回,完整柔软如初,不染纤尘,萧疾爱惜地抖抖干净系回腰间。
见二人一副戒备紧绷的样子,萧疾叹口气,指指床上道:“算了你们自己看。”
霍景深快步上前却被风澜讯喝退。
“你先别动!”
谁知道这是不是这两个人的计策。
“你!”
霍景深身子一动却被萧疾扯住。
“怎么这样!这什么东西!”风澜讯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