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弦月悠哉悠哉瘫在床上,张嘴接受着朔妄的投喂,闻言将嘴里的橘子咽下去才开口道:“你刚才也不是没看到,如何能怪的了我。”
萧疾啪一巴掌落在风澜迅肩膀上,看向跪坐在尚弦月身边的朔妄阴阳道:“这倒是真怪不着她,毕竟若是不让伺候,怕是能举着那个破果盘在床前跪到死!”
霍景深捏了捏眉心看向缩水一圈的银发小子,想着这要怎么处理,想着道乾宗应该也是不知道的,还有宗主那边又知不知道。
虽说,妖族入道不是什么大事,但前提是要走正常的程序,最基本的一点便是出身来路要清楚坦荡。
可这妖族,现在几乎可说是完全的来路不明,阿月也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经历过什么,只听梦倩茹说是妖族王血的小王子。
叩,叩,叩
风澜迅手一抖,按在盘子上,包好的糕点倒在桌子上,手忙脚乱地拣回盘子,就听外头娇蛮刺耳的声音响起。
“听说兄长去见了父亲又受了伤,特地带了些吃食来看看。”
屋里几人面面相觑,尚弦月趁机将朔妄手里还在细细摘络子的橘子瓣一把抢过来,扔进嘴里嚼了,随即跳下床,和另外几人一起坐到桌旁。
徒留伤重还下不了床的朔妄坐在床上干看着。
屋里没人应声,尚弦音正要再敲,门唰地从里头打开。
萧疾收了尺素,头也没回,看都没看一眼。
尚弦月随手拿起风澜迅面前的凉茶倒在手上净了手,拿帕子擦干,才掏了张引火符将小火炉点上开始烧水。
“坐吧。”
尚弦月开口,尚弦音才发现自己竟然盯着她的动作出了神,轻轻一口气,,定了定神,这才坐下将食盒放在身边空着的圆凳上,酒则放在了桌子上。
酒落在桌面上的瞬间,风澜迅好像饿了三天看见肉包子的狗,将隔在中间的萧疾挤地乱七八糟伸手去够。
“滚开!”萧疾一巴掌按着风澜讯的脸将他推开,却摸了一手口水,被恶心的马上站起身,风澜迅猝不及防扑到了桌子底下,打翻了凳子。
“靠了!疼死小爷我了。”风澜迅咧着嘴从地上爬起来,踹了一脚凳子,对着萧疾骂道,“你小子又抽什么疯!”
萧疾将尚弦月擦手的帕子拿来,反复擦着手,“这样的没出息,口水都流出来了。”
“我呸,你小子别贼喊抓贼,你手差点伸我嘴里,我还没嫌你手脏呢!”
“咳咳!”
霍景深轻咳两声。
这两个熊孩子吵架不能看看时机吗?
尚弦音看得目瞪口呆。
若是,那白发男子真是他们中的某个人,这也太……
这好像不管下在谁身上,对方都不会因为同命蛊手下留情吧!
或者她暴露了,这三个人都不像是会对对方心慈手软的人。
“懒得和你计较。”风澜迅冷哼一声,目光又落在那一小坛酒上,如愿以偿拿到手,正要打开。
“等等!”
尚弦音急忙开口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