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喝吗？”十一的问话将他从回忆里给拽了出来，所有的种种都已经过去了。

零号没有说话，那段记忆无疑是可贵的，可最后的记忆也是那么的苦涩。正是这杯柠檬水让自己回忆起了那段模糊的记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杯柠檬水，就像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零号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十一望着他也陷入了沉默，空气中一股黯然的氛围正不断从零号的身边涌出。而21号则神经大条的走了上来，将其他的饮料一股脑地倒入了零号的鱼缸之中。

饮料不停的混合着，时而酸甜，时而苦涩。直到最后变成了混沌无序的味道，自己那又是何种味道呢？那正是迷茫的味道，他不知自己是从何而来，也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

他们正叽叽喳喳的讨论着，该怎么把味道调好把颜色调的好看。而3号则默默地走了过来，将零号的鱼缸内的饮料混合物倒了出来。他清楚的知道零号正陷入在回忆的挣扎之中，没人可以帮他，但是在所有的人生中总有些没那么糟糕的日子。

他将一杯杯的特调倒入了零号的鱼缸之中，那是一层又一层绚丽明亮的颜色。零号则回忆起了那些不算糟糕的日子，他们很平常但也算的上难能可贵。

“零号，记住了这杯饮品叫‘阳光’。”

他没有让零号回忆太久，随后又把所有的饮料给倒掉了，甚至缸内都清洗了一遍，确保每种味道都留有一点后才往里面加入了清水。清水稀释了那些味道，可那些味道一直停留着。什么样的都有，偶尔零号也能感受到。

“这杯叫‘生活’。”

3号学过一些调酒的内容，虽然他很少给别人调酒，但这份手艺一直还在。最后一份是他平日里喝的最多的一种，什么样的味道都有些但平淡占了大部分，而且心情不同的时候，相应的味道就会觉得更浓。

21号和十一停止了讨论，他们就看着3号在那调酒。专业的事情还是让专业人士来干，他们这种去做自己不熟悉的事情可能会搞得更砸。看到零号平静下来后他们也疏了口气，他们可不想看到零号又从这里跳下去了。

而此时7号早就来到他们的后面，一直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当她走上来的时候，她都有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地了。上来就看到三个人正对着一个鱼缸头瞎捣鼓着，而一旁的9号则依然冷着个脸，而63号则在那憋笑。

“噗呲。”

63号笑出了声，而听到响动的十一他们才转过头来，发现刚才自己做的事情都被7号她们看到了。

21号带着覆面铠，但能看得出他的尴尬，他正不断擦拭着自己的骑士剑。而十一则是摸了摸鼻子。

十一说：“是7号啊，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

7号则是平淡地说：“看你们玩的挺开心的就没有打扰了。”

十一有些尴尬说：“这，这样啊。那还是真的有些糟糕呢。”

十一冷漠地说道：“是啊，确实有些糟糕呢。我在外打生打死的，你就在这玩？”

她掂了掂手中的管钳，朝十一露出了冷笑。十一自知该好好供奉这位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