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门口,两排身穿统一服役的衙役神情严肃,手持长矛不断敲击地面,整个大堂空荡着声响
堂下跪着董守,身旁是白布带些翻折,露出老妪苍白的面庞
另一旁是织七低头不语,整个心脏异常疯狂跳动,脑海中慌乱不止
空荡空间之内的密集回响震得织七摇摇欲坠
大堂的前方,王蛋凶光毕露坐在椅上,身前案桌上有着笔墨纸砚,令牌和惊堂木,摆放位置很是离奇,纸放胸前被惊堂木给压着,笔墨放在案桌最左上角,令牌倒是伸手便可以拿到
身边立着一个奇特架子,两个绳索绑着那个铜锣悬挂起来,棒槌直坠锣下,
往后看去,堂中高悬着一块巨大的匾额,上面刻着“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王蛋捏着惊堂木,朝铜锣上狠狠一拍
一声惊雷乍现,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织七震晕在地,双瞳涣散视线也直勾勾盯着巨大匾额
衙役立刻停止了敲击,但谁也没有上前查看
“大胆董守,为何杀人”
董守冷笑一声,直直站起身来,看着什么也不知道的王蛋戏谑道
“当我还是织府管家的时候,那时刚好快到老爷生辰,这时候偏偏有个不开眼的人提着一个简陋古怪的鸟笼,里面关着一个一眼便知晓不凡的灵鸟到处转悠”
“我见老爷看到之时,两眼放光,我当时可高兴坏了,要是换上一个漂亮笼子,说是神鸟谁会不信呢,我在趁机送给老爷,讨得老爷欢喜,对我会有什么坏处呢”
董守说的时候一直注视着王蛋,见王蛋一直没有任何变化,还在等着自己接着说,突然话语一转
“你也可以听到那只鸟说话吧,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她我要和别人结婚了呢,就想让她杀了我,然后,就觉得没了我之后她会爱上你吗”
董守话语顿了顿,突然觉得可笑起来
“不过是个被我玩烂的东西而已”
王蛋猛地将手中的惊堂木丢出,可能是情绪异常激动,惊堂木离董守身躯差的非常远
落在地上哐当一声,两人耳中开始传来环境中的其他声响
离着最近的衙役快步将董守按压在地,另一个双手捧着惊堂木交到王蛋手上
见得王蛋脸上神色十分难看,只好乖乖回到之前的站位之上
董守心绪飘忽不定,自己刚刚确实是没有察觉到整个大堂寂静无比,好像整个空间都被控制一般,可以行动的难道只有二人
王蛋又是一敲铜锣,整个身形快速飘在空中,迅速向前冲去
董守只觉王蛋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一股强大气浪向自己冲来,顷刻间自己就被按压在地,动弹不得,被一双猩红的眼眸盯上止不住的颤抖
“之后你就让手下把灵鸟抢了过来,还命令手下不断惊吓,最后自己出面,救下灵鸟,我说的对吧”
董守神情慌张,心想当初参与这些事的人不都被自己除掉了吗,怎么会,只觉自己的咽喉被死死掐住,“呃呃……呃…”,肢体不断挣扎,费力发出声想要解释什么
“先是假装听不见灵鸟声音,又制造巧合满足她的需求,时机成熟之后才放出那个简陋古怪的鸟笼,给她安排了一个满意的鸟笼,之后还有意无意的不关鸟笼,在测试她到底会不会她自己口中说出的幻化人形是吗”
王蛋目光如炬,一拳对准董守的脑袋重重落下,就快要触碰到脑袋之际,一个偏转砸向侧面的地面,留下一个深深的窟窿
“你可真是贴心”
董守脸上传来碎石溅射的痛感,细思极恐“眼前之人断不可能是村里的更夫王蛋,他究竟是谁”
这道思考完全没有注意到王蛋身形已经站立背对着自己,完完全全陷入了自己的恐慌之中
背过身去的王蛋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刚刚自己的的确确动了杀心“不可不可”
周遭的环境快速回响声来,一个刑法令落地
“三十”
衙役们先是一惊
便快速将董守架在特定的木板之上,很快两个训练有素的衙役,手上拿着荆条
荆条是一根韧性十足的软条其上的荆棘细长,有些刻意为之的长短不一
软条上布满血渍,红黑相见,仅是眼见便心悸不已
衙役也是正常走着流程,先让犯人看看一会抽打自己的刑具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放置的距离非常近
近到可以清晰的闻见其上的冲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