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妤最终还是在十月小长假之前被父母接回家修养，程妤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向外面和陆冉道谢的父母，程父程母又是感激又是鞠躬的，反观陆冉也一样红着脸面上满是不好意思

“陆冉……”程妤按下窗户叫他

少女脸上已经不见刚刚的紫绀，她的嘴角微微扬起看着他，苍白的脸上虽然没有血色但也依旧和熙

少女的嘴唇发白，她笑得时候鲜少露出牙齿，显得恬静而内敛

“谢谢你”

九月底的风这时温和的打在陆冉身上，少年不好意思的站在原地笑了

车子启动，他伸出手和她告别

“程妤，一路顺风”

程妤坐在车里看见他的嘴唇翕动，笑了下没看清他在说什么，但是猜到了估计是一些告别的话语

“小妤，”程母叫她，妇人笑着有些欣慰“看来你在学校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呢”

程妤也笑着“是啊”

再见就是十月假期过后了，陆冉盼望了一个小长假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健康无虞的同桌，难得起了个大早没有卡点到了教室

早晨的雾气迷蒙，陆冉骑自行车来的路上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秋天早上的雾虽然大，但是假期第一天不用上早自习，只要在七点五十之前到学校就行

陆冉特地七点一十就出了门，临出门看到桌上的吐司，犹豫再三还是拿上出门了

“啪嗒——”

陆冉到教室的时候还早，看眼旁边空落落的位置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最后瘪了瘪嘴看得出来还是有些失落的

陆冉摇头坐下“哎，怎么还没来啊同桌”

“陆冉”

陆冉眼前一亮，转头看见了他日日盼望的同桌，她今天编了辫子，全数侧编垂在一边，冲他笑笑

陆冉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他匆匆忙忙起身给她让位置“诶，你来啦”，少年人的耳朵通红，垂着眼睛甚至不好意思看一眼她

“对啊”程妤看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反而笑了，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点点头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校服外套被她挂在手上，程妤今天穿了件纯白的卫衣，白色衬着她的皮肤更白，头上别了个白色的发卡，阳光又清纯的模样看上去比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大相径庭

“你今天……”陆冉红着脸比她还不好意思“很漂亮”少年的眼睛亮亮的，夸起人来眼里都是满满的真诚

“哦，是吗？”程妤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把书包放下欣然接受了这个夸赞，并且回了句“其实你也挺英俊的”

程妤夸人和别人不一样，她说话向来喜欢盯着人的眼睛，安静温和的看着你，琥珀一样的眼瞳里倒映着你的身影，好像眼里只有你一样

她虽然不太说话，但是你能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认真

就像现在，陆冉看着她那双眼睛，在晨光熹微里，教室里还没开灯的时段里，陆冉像是被烫了下，挪开视线低低应了声“……谢谢”

程妤看向他的反应其实觉得他有些可爱，在这个时候，青春期的男生本就血气方刚，这个时期的男生鲜少有像陆冉这样容易害羞的

陆冉低着头垂着眼睛的样子总是显得很可怜，将近一米八五的大高个就这样缩起来，看上去委屈又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