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何是好?”
“我说句难听一点的,你已经没有太多机会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小心一点。”
“等到下一次有机会栽赃陷害李存希,你再全力出手、不留余地的进谗言,一举击溃李存希。”
“梁王,须知爬的越高,跌的越狠。”
于州脸上浮现倨傲之色,越发看不上武三思。
“也好。”
武三思拂袖离开,接受了这个当前最好的办法。
于州目送武三思离开,转向一边的囚徒。
“先生,我见您好像越发眼熟啊,您被梁王称之为囚徒,想必进入这里之前,是一个真正的囚徒吧?”
囚徒淡淡的看了一眼于州,拉开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来。
“让我来推理一下。”
于州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囚徒对面。
“不要试图窥视我的真实身份,我怕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像我这样死于历史尘埃中的幽灵,就应该永远隐姓埋名下去啊。”
囚徒闭上双眼,声音平静。
于州摇了摇头,道:
“可我并不觉得你是一个会甘愿隐姓埋名的人。”
“一个囚徒,一个能进入梁王府,屡次冒犯梁王,最后还能活到今天的囚徒。”
“这样的人,放眼大周,都不过一手之数。”
那囚徒睁开眼睛,眯着双眼,死死地盯着于州。
他的身份已经被掩埋在尘烟之中,他不相信这个年轻的舌辩之士会知道他的名字。
于州拿起茶碗抿了一口,挑明道:
“我听闻昔年有一位李氏宗嗣,婴儿时期丧父,孩童时期丧兄,发奋苦读十年,最后学成。入仕之后,初封梁郡公,历任给事中、益州长史。”
“陛下临朝称制之后,这位李氏宗嗣就任左金吾卫将军,深受陛下信任。”
“光宅元年,英国公起兵反叛,这位李氏宗嗣担任左玉钤卫大将军、扬州道行军大总管,平定英国公徐敬业反叛。”
“据传闻,章怀太子李贤被徐敬业裹挟,最后死于乱军之中……正是为这位李氏宗嗣所杀,献与陛下,陛下甚是高兴,升这位李氏宗嗣为镇军大将军、左骁卫大将军,册封吴国公。”
“两年后的垂拱二年,这位李氏宗嗣被魏王武承嗣构陷,流放儋州,死于途中。”
那囚徒面无表情,只是平静的听着于州的诉说。
于州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又喝了一口茶,这才一字一句道:
“您就是那位李氏宗嗣、镇军大将军、左骁卫大将军,吴国公李孝逸。”
囚徒舔了舔嘴唇,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他缓缓站起身来,死寂的眸子里面出现一丝凶残。
“真是没想到啊,居然还有人知道老夫的名字。”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但是我并不打算帮你更正你的想法。”
“说吧,你是什么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