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不会真以为，这世界存在神话吧！”王恒大笑，就连义体都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

微微正色，王恒控制住肌肉，“倒也是，灰雾的那些怪物，算力网络里的情绪表达，以及无所不能的力量，总能让沉眠者产生错觉。”

“所以，灰雾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沈桐放下手中的食物，靠过去问道。

然而王恒依旧摇头，“我不知道，也许的确存在类似于神灵一样的生灵吧。

可我们......

算力......

你知道最初的算力系，在没有程式，能力表达，算力网络之前，最早拥有算力系异能的人是谁吗？”

沈桐当然不知道，但他很好奇，“谁？是某个接触灰雾的幸运儿，还是因为算力发生基因变化的实验品？”

沈桐靠着自己曾经看过的小说，做着猜测。

“哈，果然，沉眠者的答案都是这样的。”王恒又笑了。

“实际上是一个物理学AI团队，论文上的每一个作者，忽然发觉自己掌控了强弱不一的能力。”

沈桐瞳孔难以抑制的增大了无数倍，目光有些发散，这个答案，是他从未想象过的。

可冷静下来，沈桐想到：“知识能成为算力体系中最重要的一环，而旧世界的学者们，从最基础的知识一层层搭建的地基，只需要一个点燃它们的火种。”

“看来你意识到了，不过后面经过研究，光有知识，知晓电磁学、量子学、材料学有那么多大佬，却也不见他们就能获得算力的力量！”

沈桐想了想，忽然捕捉到王恒口中的一个词，脱口而出：“AI？”

“准确来说，是通过算力以及数据网络演绎的知识。”

王恒站起身，在房间内又检查了一圈，确认房门紧闭后，才从胸口处掏出了一个心脏模样的义体器官。

它还在咚、咚、咚的跳动着。

可失去义体心脏的王恒像是没事人一般，用手指轻轻划开心脏的表面。

“这是老师带我挖掘到的旧世界的历史。”

在猩红的类似血液包裹的紧实肉块中，有一个折起来的，像是生物芯片一样，带着接口的肉团。

王恒将它插在断口上，并从中拉出一条血红的链接线，“生物链接，最危险的数据链接模式，怎么，敢不敢试一试？”

沈桐略有犹豫，“直接连接，若是这里面有类似病毒一样的算力程序或侵入......若是要害我，在灰雾蠕虫那里，我已经死了！”

接过带着铁锈味和腥味的管子，在王恒的提示下，插在左肩锁骨下。

“数据接收中！”

尽管沈桐没有安装任何的身躯义体，眼睛、大脑跟神经系统都没有经历过改造，却有数据的页面，直接投影在他的眼帘上。

“在我们完成首个人工智能网络，并实验性进行区域化组网不久，熄灯事件代表人类和AI走向了入了新的时间线。”

“这是我老师的声音。”王恒在频道中表示道。

“而数百年后，灰雾开端的历史已经彻底埋葬在设施之下，被隐藏在旧土、荒土和雾地的遗迹和过去。

我这个年纪，已经无法像年轻一样，前往天门之外的灰暗世界寻找历史的碎片了，但我却能找一找还没有被发掘的设施。

它们在远航启程之前被关闭和掩埋，那些逃跑的人，不希望我们能过得比他们更好！

好在，这些设施的位置，总能在纸堆中留下一些蛛丝马迹，我找到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