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太大了,船长只好下令让我们轮流守在船舷边,防止船只触礁,但谁又能想到呢。”
“啊......我大概已经猜到故事的发展了。”逢默左右张望,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斯卡双手紧紧握着杯子,“某个浓雾覆盖的夜里,那艘瘟疫之船就那么悄无声息的撞了过来,我们来不及反应,直到那些活死人挥舞着刀枪冲上了我们的甲板袭击了我们。
我们中有人开枪抵抗,但船几乎在一瞬间就沉没了......我们掉进海水里,海水是红色的,带着令人作呕的温暖,我竭力把头露出水面,闻到的却只有同伴们脑浆和血腥混在海水里的恶臭......那可真是,啊......”
“后来呢?”逢默不知从哪翻出到一本册子一心二用,见他情绪低落,便十分适时的追问一句。
“后来我们几个没死的逃上了备用的小船,我们活了下来,那几个伙计都发誓再也不出海,各自另谋生计了。回去之后我也曾上报给黑海岸的巡逻队,但是......”
“他们肯定觉得你神经错乱吧。”
“嗯,他们觉得我在海难里伤到了脑子......最后将此事定义为恶劣天气引发的海难就草草归档,和我一同见过黑船的几个人也不愿再回忆这件事,他们吓破了胆,仅仅是听到我提及那件事就把我拒之门外。
我把这一切讲给港湾里的其他人......他们都觉得我在编故事,即使我对天起誓,把我的经历告诉我现在最信赖的船员,他们也不过是将信将疑。”
“也就是说......现在这艘船上除了你我,没人确信黑船真的存在。”
逢默总结般的陈述道,同时顺手把册子放回原位。
斯卡喝着酒,想了想:“嗯......对。”
“那......万一我们再遭遇一次那艘黑船,或者说那黑船再次找到咱们,岂不是和上次一样毫无防备。”逢默瞪着死鱼眼念道。
“怎么可能那么背呢......”
斯卡干笑两声,端杯欲饮。
此时一名水手急匆匆的跑进船舱。
“报告船长!”
“有屁就放。”
“头儿,前面起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