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就交给我吧。”逢默推门之前回头撂下这么一句,有种杀手般的冷酷。
丝毫看不出是个路痴。
火哥目视着他进了局子,自言自语:“他们最好能把你抓起来,关到这把结束。”
火哥坐到门口的长椅上,拿起一张被折了又折的破报纸。
简单阅读之后,他虚着眼把报纸放在膝盖上。
“光广告就占了篇幅的一半,这报纸有点水啊。”
他无聊的继续看下去,然后在报纸右下角的一个不大的分栏里读到这样一行字:
上月末,本地又发生了一起失踪案。
报案人称自己的丈夫于傍晚时分外出,之后再也没有回家。
此类案件近年来已在本地发生多起,失踪者多为收入较高的男性,望居民们夜间外出时注意安全。
旁边还有刊登着一则寻人启事,附有失踪者的相片。
这种清晰度的照片在这个还在用黑白相机的年代实在没什么辨识度,大多数人哪怕与照片上的人面对面都未必认得出来。
话分两头。
逢默在警局里卖力的表演着,声称自己刚到此处,随身携带的财务和手提箱被偷走了。
坐在桌对面的警察,他的肥屁股压得椅子吱嘎作响,正用不紧不慢的纸笔把逢默瞎编的案情细节记录下来。
“那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男人,很瘦,遗憾的是我并没有看清他的脸。”
面对各种问题,逢默是张口就来,对方的问题被他随口糊弄过去。
“警官,你们这儿的治安似乎不太好啊。”
逢默编完了故事,开始试着套词儿。
那做笔录的秃头警察有一种忧郁的气质,他看向逢默:“如您所见,本城的犯罪率非常稳定。”
“增长率十分稳定是吧。”
胖子脸上的表情依然显得无所谓,仿佛在说:“对啊,那又怎样。”
逢默眼中流露出愤怒的神情,他非常生动的表演出了那种“几乎克制不住情绪,但还是尽力克制住了”的面部表情。
“警官,难道你们的职责不是维护正义吗?在自己执法的城市里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却不闻不问?”
“先生,对于您不幸的遭遇我十分同情,我们会尽力帮助您的,请留下您的地址,”地中海警察语气依旧僵硬,“如果有任何进展我......”
“住处?今晚哥们打算在外面睡桥洞了,我兜里一分钱没有,你知道我多久没吃饭了吗......”
逢默不打算就这么离开。
见此人情绪又激动起来,胖警察无奈的用手挠起他那头发稀疏的脑袋,他还是头一次遇到像逢默这样难缠的家伙,和外面那些本地人不一样,逢默的表现可以用无赖来形容。
“得把这讨厌的小子打发走。”
这是胖警察这样想着,抬头正对上逢默的目光。
一双无精打采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逢默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他看了眼那人的胸牌,他的语气说不出的怜悯:“菲特警官,我今天就浪费我并不宝贵的时间来跟你探讨一下,什么是职业操守,我想我们会达成共识的。”
......
也不知道这个游戏世界把时间设定在几月,一阵冷风刮过,吹的火哥打了个喷嚏。
“这么久还没出来,难道真被当成可疑人物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