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还挂着一把剑,剑柄端悬有几根金绠线,穿着一颗硕大的黄珠。
看到他这样装束的人,往往不敢正面直视他,反而会轻轻的从他的身边离开几尺而过。
可那个店主,却敢正面直视,并且还悠然的捋着嘴唇下的一撮短须。
神态自若,还略带着轻亵的眼色。
这点秦延封当然一目了然,只不过他并没有将自己的不满意,随意表露在外。
“好了,该走了!”
“不送了,客官,下次如有需要,请尽管来看货色!”
秦延封头也不回的走向木门,掀开席帘,顿觉冷暖两重天。
一簇雪花,直接掉在了他那刚捂热的脸颊上。
他随手一抹脸颊,手指上感觉冰冷入浸,雪片顷刻消融在他的内手指尖上。
不料他看到了一个少女,从他的面前走来。
并且对着他在微笑,还敛首着,又微微点了点头。
好象非常认识他身上的那件,刚穿上的新羊毛长袄。
“这是西域的,我父亲怎么舍得卖了?”
还未等秦延封开口接上话,少女已经走入了店铺。
头上的一块小巧玲珑的木招牌,还在他的头顶轻轻摇晃。
来来回回了几次,慢慢的停住。
秦延封走在了西街上,他想到一陆开平的药铺去,可是还有几百步的路。
看来西街上的女子漂亮的多,丑的还根本看不到。
特别是那个卖冬装皮袄长袍的店铺老板的女儿,那是更加的漂亮。
西风来了,地上的雪片,反而一阵阵的翻滚起来。
秦延封走了几十步,雪坑也留了几十个。
到了那药店,头上的铜皮镶边的招牌,静止的一动不动。
没有了风,加上那新的羊皮袄,那觉的浑身开始发热出汗。
屏风的开口处,看过去在柜台的前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
只有柜台后面的两个人,在静静的泡着茶喝。
“陆师父,就整个术蛊吧!”
“术蛊这里是没有的,这几年出了很多事情,现在我这蛊师也准备不下蛊了,一心就卖药救病了!”
“不卖蛊了?那怎么能行?”
“你没有看见中午的事情?一个男子,被酒店的老板娘给差点打死!”
“这看见过!”
秦延封其实心一阵发凉,他来这里,就是为了求一道术蛊。
可如今,却要将他拒之门外。
并且非常的肯定,也非常的冷漠。
“就是因为这几年本人也够慷慨,将一些次蛊,给整了出去,如女人失魂蛊,偷盗蛊,夜行蛊,还有艳阴蛊,这些蛊,现在害人匪浅啊!”
陆萧敬感到非常的懊恼,他现在后悔的宁可天天喝的烂醉,也不愿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一切。
所以他有时候,会在后房喝着闷酒,原本装一斤的就是壶,现在被他统统扔进了瓷桶里,换上了最多可以装三斤烈酒的酒壶。
但由于他的蛊实在效力太大,所以名声大噪,这几年来店铺的人,把店铺的门槛都磨削掉了几寸。
如若不是换了新乔木制作的门槛,这硬如铁的乔木,那这现在的门槛,不知又被磨平了几寸。
他的情绪一直处于纠结,处于低落中。
要不是当初他想试自己亲手整出来的蛊的效力,他绝对不会将蛊随意显露于外。
可是想不到,这蛊居然一发不可收拾。
陆萧敬低着头,陷于一片思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