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给予我无穷的力量，我，破开了那层限制！”

陈寂看到二叔的记录有亿点无语，十分想要质问陈兆：

“您真的确定自己不是主角吗？”

“感觉二叔有几分天命人的味道，战斗破境这种事情也会发生。”

“不过作为挂壁的亲人貌似有一点不凡，这很合理。”

陈寂陷入沉思，“也许是冥冥之中的气运保护。”

再之后，没有什么意外，二叔成功战胜那头熊，将战利品带回家。

“熊掌的烧烤味道不错。”陈寂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铁精磨皮法》使用从矿脉中提取出来的铁精在身上进行磨擦，直到身体达到“血散全身，金铁之气”的效果，算是完成一个完整的周天。”

“铁精从铁矿中的提纯比例是一比一百，每次利用铁精至少需要一斤。”

陈寂默默进行计算，“没记错的话，一斤铁矿好像是一两银子。”

“一百斤就是一百两，一百两一个周天？”陈寂嘴角直抽。

“这也太贵了。”

“二叔真的有这么多钱吗？”陈寂忽然看向陈兆的眼神中充满匪夷所思。

翻到最后一页，《练皮心得》上的字迹密密麻麻，远比之前紧凑的多。

果然，陈兆接下来并没有使用那本《铁精磨皮法》。

“革新历二十九年，这一年仅仅练过一次《铁精磨皮法》，练完以后浑身血液往外渗透，想必这就是“血散全身”。”

“至于金铁之气，感觉就像是将铁精中的某种东西吸收一样，最终形成一股特殊的感觉。”

“随时可以作用到皮肤的任何一处，的确与兵器相加的时候有一种坚固的感觉。”

“因此，我成了真正的练皮武者，虽然可能是这个境界中最弱小的那一类人。”

“这项磨皮法门太耗钱财，实在负担不起。”

“二叔居然连“血散全身”的痛苦只字不提。”

光是想想，陈寂都知道这铁精将自己皮肤一层层磨掉最后会有多么疼痛。

“恐怕不亚于凌迟与剥皮的刑罚。”

陈寂心里做出猜测：“当初给二叔这项法门的人可能是无意，也可能是不怀好意。”

“哪怕练皮境的血气异于常人。”

“在修炼《铁精磨皮法》的武者在这个过程里也必然是步步凶险，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

“也许这项法门还有其他的手段进行辅助。”陈寂摇摇头长叹。

心中对陈兆钦佩不已，“很难想象二叔居然凭着毅力撑过一次生命危险。”

不管怎么说，陈兆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陈寂接着继续往下看：

“这门《铁精磨皮法》虽然强大，但是并不适合我。”

“于是，我想到曾经那一位位开创武道前路的人杰，他们没有先人指路，那他们是怎么成为练皮境界的武者呢？”

“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放弃铁精法，看自己能不能创造一门练皮境界的法门。”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尝试许多手段。”

“拿铁矿摩擦身体，行不通。”

“拿身体主动去撞击一些坚硬的物体，效果很差。”

“想要复制曾经的壮举，被一头虎妖震慑住，只能放弃搏命战斗中突破的想法。”

“......”

《练皮心得》里最后一页记载的全是陈兆对于练皮境界的探索。

使用十多种方式从不同角度实现练皮的进展，陈寂心底赞叹：

“二叔你这是要成为求道的节奏啊。”

从二叔的身上，陈寂依稀看到曾经第一批踏入武道的先人风采。

“疯魔。”陈寂评价道。

“虽然二叔的境界很低。”陈寂感慨道。

这种上下求索的精神别说是原来的他，就算是穿越之前的陈寂都不具备。

“或许只有圣贤才能这么疯狂的追逐一件事情。”

“就像是纵然一死，也要窥见道途的些许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