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烈脸颊抽搐了下，心中的天纵奇才变成了小虾米，看张芸瑾的眼神不自觉有些嫌弃起来。

她不会通不过第一关吧，那他要怎么上山见李无华？

台下众人一阵哗然，似乎此时才反应过来。庞杂的声音使得张芸瑾有些不安，随即屁颠屁颠的跑到肖烈脚下抱住他的腿。

“什么，这只是凡品天赋？”

“原来是体修天赋，怪不得怪不得。我还以为我耳朵听错了。”

震惊之余，缓过来的众人又闲聊起来。

“等等，这女孩没有十六岁吧？这么小一只？”

“这玩意要看面相，她有十三四岁了吧，但也说不定还真有十六岁甚至更大，她这么小个子，可能是小时候营养不良？”

“但她也很可能没满十六岁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天赋真的不错，即时年纪不到，青云宗也肯定会先要了，避免其他宗门抢了去。”

“但她的天赋不太行，是体修天赋。可能会被淘汰掉？”

“体修就是垃圾。我可不想和这种人在同一学堂。”

“她长得挺可爱的，我倒是想……”

领着张芸瑾下台，周围目光中有同情，有幸灾乐祸，有恍然，有冷漠。

肖烈脸色却特别淡然。他已经尽力了，所为尽人事看天命，如果命运真让他不能上山，他也无法，届时他只能慢慢等待李无华下山了吧。

没什么可继续争取的事了，他也就淡然了。

洛谭谭见了这个结果，嗤笑一声。

洛潭潭听着周围不再有人议论自己，转而议论起来肖烈两人，他甚至开始觉得，肖烈两人抢了她的风头。

区区体修，也想和皓月争辉？她越发对肖烈和张芸瑾不耐烦。

或许是洛谭谭鹤立鸡群，又或者对她印象深刻，路过时，肖烈几乎是从繁杂声中，准确捕捉到了洛潭潭的嗤笑声。

他是不是听错了？

抬眼望去，他注意到洛谭谭的表情变得阴沉。

我去。肖烈顿时觉得眼里进了个烫手山芋。

这女人到底为什么老是看他，做这些表情是什么意思，到底哪里惹到她了？肖烈不淡定了。

还是赶紧远离这个人吧。肖烈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继续看这次收徒大会。

后续收徒大会没有太大波折，倒是有几个珍品天赋的人出现，肖烈没有太在意了，反而他更在意青袍弟子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像一朵绽放的菊花，实在是奇观。

看来今年的考生资质，比去年好不少。肖烈淡淡的想着。

第一关要结束了。

“喂。”一个白色布衣少年朝肖烈打招呼，面带微笑走了过来。

“我？”肖烈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对，想和你认识一下。”少年套近乎。

“……想干什么。”肖烈皱眉，他向来不想和这种明显有目的的陌生人打交道。

“嗨呀，我不是见你的……妹妹？”他指着在不远处追蝴蝶的张芸瑾，“她拥有凡品天赋嘛，说不定可以通过考试，我可是想和每一个可能通过的人都认识一遍。”

肖烈默不作声，似乎想将白晓生赶走。

见肖烈如此，白晓生依然没有放弃：“介绍一下，我叫白晓生，你还记得我嘛？”

肖烈回忆了一下，记忆中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这人不会是搞诈骗的吧？

“不记得。”

“哎呀，我好伤心，我可是在你之前上过擂台的，而且是稀有的凡品天赋哦，比这里九成的人都强。”

怪不得不认识，这么多人里面，凡品天赋的少说也有五六十个。

“我这里没什么你想要的。”肖烈淡淡道，这个人应该擅长左右逢源，他不喜欢，而且此人身穿布衣，显然身份也不怎么样，于是他用冷漠的语气劝退。

“我这里有你想要的情报。”白晓生突然悄声说道，肖烈精神一震。

什么？

是肖芸的情报？随即肖烈扑灭了这个念头，这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