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这是伤心了？委屈了？

肖烈神情复杂，怀疑自己失去肖芸后变得脆弱起来，以前他可是面对什么挫折都不会有这种行为的。

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呐……肖烈觉得耳朵有些发烫。

张芸瑾脑袋枕在肖烈肩膀上，看着肖烈耳垂变得红彤彤。

“呀。”她满脸惊喜，好像看到了鲜美的食物，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肖烈的耳垂，然后砸吧一下嘴，立刻露出酸涩的表情，看来味道不是她想象中的美好。

感觉到耳垂被什么湿滑的东西舔舐，肖烈身体一僵，把张芸瑾推开，把她稳稳地放在地上。

“唉，你走吧，回归山林吧。”他叹气。

张芸瑾自然不懂这些话，周围人群攒动喧嚣，她只觉得不安全，赶紧凑近待在肖烈身边，紧紧抓住他的裤子，鼻子寻觅着熟悉的气味。

肖烈沉默了，没有再作声。他并不是默认张芸瑾能继续待在身边，心中只是盘算着怎么让张芸瑾重新成为野人。

自己并非她亲人，不是她父母，也不是兄弟姐妹，只是因缘汇聚的一次相遇，她不能成为青云山弟子，便和他再无更多联系。

肖烈不认为自己会对相处仅仅一两天的女孩产生太多情感，这人还没有又大又圆的身材。

更何况，张芸瑾天赋一般，虽然这方面她已经比凡人厉害许多，但现在的情况下她也无法继续修仙之路。

她又不识字，读不懂体修秘籍，当散修也发挥不出来潜力，和凡人没两样。

没有才能才干，对肖烈而言，张芸瑾失去了许多魅力，另一方面，养个大胃王会花很多钱，生活方面也承担不起。

肖烈也不想利用她，比如靠她的美貌和单纯来赚钱。

连压榨的价值都没有。

于是放归山林是最好的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擂台上已经聚集了几十名通过考核的考生，肖烈意识到，自己或许是时候离开这个地方了，他转身缓缓地朝人群外走去。

刚从人群中挤出。青袍男子宣布了最后一人的名字：“至此，这一共四十一人及格。”

此言一出，人群中爆发出强烈的失望之音，哀嚎哭泣，质疑暴怒。

青袍男子轻咳一声，声音虽然不大，却如同雷鸣般在每个人耳边响起，现场的气氛终于勉强镇静了下来。

“大家不要急。”青袍男子继续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今年我们准备放开一些限制。原本不符合我宗一贯条件的，现在也可以通过这第一关了！”

肖烈原本已经决定离开，但青袍男子的这番话……

他停下了脚步。

“现在，只要是凡级天赋，都可以参加第二关。”

此话一出，引起了不少人一阵激动的欢呼。

肖烈转过身，目光重新投向擂台。他的心跳加速，难道事情还能有转机？

青袍男子继续解释新的规定：“先前的四十一人，如果通过第二关，那么可以自由选择一名长老尝试拜师，拜师失败，也会推荐给其他长老。”

“而剩下的人，即使通过第二关，也只会获得在各位长老面前露脸的短暂机会，不能保证最终能够成为我宗弟子。”

人群中不少人吞咽。

“接下来，我念到的人上台，领取第二种身份令牌！”

“杨伟！”

“到！”

……

青袍男子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他念完了所有的名字，随后清了清嗓子，准备宣布第二关的规则：“好，大家拿好令牌，接下来我会介绍第二关的规则！”

肖烈脸色变得阴沉，念完所有名字，竟然没有张芸瑾的。

体修就那么不被人待见吗？灵修就那么了不起吗？高贵的东西永远高贵吗？野人永远只能做野人吗？

愤怒的情绪在肖烈心中交织，冲动之下，他把张芸瑾高高举在空中，高声质问：“她呢？”明明她也算凡品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