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运转灵力,一层薄如蝉翼的血红色灵力贴着他的肌肤将他包裹。
毒液还未触及到他的身体,便被阻隔在外,随即洒落在地,腐蚀出一片片斑驳痕迹。
木逢不耐烦的说道:“真男人1v1大战,你凑合什么劲,小怂包,干它!”
小怂包早已习惯了这个名字,从银灰色吊坠中跳出,向天咆哮一声,向蚀骨王蛇冲去。
蚀骨王蛇脸色一变,赶忙朝茂密的树丛中逃窜夺出,但伤势过重,逃了没几米就被小怂包一个利爪摁倒在地,动弹不得。
“吼~吼~吼!”
三声吼叫震耳欲聋,一声比一声响亮,好像在宣泄着一年前被蚀骨王蛇用大尾巴扇巴掌的耻辱。
“爷,我错了,我错啊啊啊啊啊啊——!”
小怂包疯一般撕咬着蚀骨王蛇,它没了黑鳞所露出的血肉被利齿一阵阵的撕扯着,不断有碎肉从小怂包嘴中吐出。
木逢看着这一幕知道它并没有下死口,但还是无奈的说道:“先前那股怂劲呢……别把它玩死了,我一会还有用呢!”
小怂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回过头望向木逢,似乎在无声地表示明白了,接着又继续玩弄起那条秃蛇来。
单树全吓得浑身颤抖,他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个多月前醒来仍然缩在暗处不敢进村,过了几天之后发现事情不太对劲,便壮着胆子进了村子。
他发现村子里所有人浑身透着白光,身体都被一层薄膜覆盖,仿佛生命在此刻间完全停滞了一般。
他不理解,他不理解为什么木逢的修为一瞬间就赶超了他。
“啊啊啊啊啊!”
他又使出天煞拳冲向木逢,只不过这次气息紊乱,步伐不稳,还没碰到木逢便一个踉跄被一个小石子所绊倒,摔的嘴巴里塞满了泥土。
木逢看他已经急火攻心,吓的跟孙子一样,便没空管他,先解除魔阵要紧。
蚀骨王蛇已经被蹂躏的奄奄一息,却还向木逢乞乞可怜道:
“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就解开这个法阵,我带着我的族民回山里,永生永世都不会再出来害人了。”
“你作恶多端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你失败之后要面临的后果。”
木逢冰冷的说道。
他运转起《饕餮吞天诀》,霎时间温度骤降,一道饕餮虚影自木逢身后显形,张开血盆大口。
“这,这是什么!”
在一阵惊恐之中,蚀骨王蛇被虚影吞噬,一瞬间便咽了气,神识和兽元都被木逢吞噬殆尽,只留下了一副干瘪的蛇躯。
至于这具躯体的话……就下不去口了,交给小怂包吧。
我吃肉,你喝汤!
小怂包见木逢完成后,便开始尽情享受这一顿大餐……
几乎在一瞬间,魔阵也停止了运转,其余的蚀骨蛇也都纷纷逃散。
第一次施展这神秘功法,木逢正在感受身体发生的微妙变化……
他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灵力在体内窜动,急需消化。
同时他也惊奇的发现,自己的皮肤上竟然覆盖了一层肉色的鳞甲,居然可以随心所欲地显现或隐去。
这心法竟真的能够吞噬兽族的神识和兽元,不仅能增强神魂,还能将所吞噬灵兽的特征融入自身。
“哼,想跑?”
单树全见木逢没空搭理他,便打算趁机开溜,不料一举一动都能被木逢所察觉。
“臭老鼠,少爷我跟你拼了!”
他又使出天煞拳想要反击,却在刹那间被血红色的饕餮灵气压制,根本伤不到木逢分毫。
这正是修炼心法后的显著差异——最为普通的灵气与经过自身心法独特转化而成的灵气,在威力上有着天壤之别。
“恶贯满盈,丧尽天良。”
一道饕餮虚影浮现,将单树全吞噬,一瞬间,木逢突然感知到了单树全的记忆。
他身为庶出之子,母亲身份卑微,早年被他父亲强占了身子,取乐了事后便抛弃了他们,自小便要看人眼色生活。
“娘亲,父亲去哪了?”
她每每面对这个问题只能编造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直到有一天,儿子快要病死在榻上,她叩开了单老太爷的门,母子俩终于是获得了个名分,他也因此获救。
“父亲,父亲,来陪我耍弹弓!”
“好啊,我先来给你演示一遍。”
父亲接过弹弓,瞄准了他的额头。
“呜呜呜呜,父亲,为何要打我?”一阵哭声响起。
“老子看你不顺眼,哪有什么理由,去,滚一边去,找你的贱娘去。”
在单家的日子并不好受,在嫡出的弟弟单树奎出生之后,他与他可怜的母亲便遭受了更多的冷眼和歧视。
终于有一天,母亲被父亲活活打死,他便开始变得沉默寡言,精神也越发癫狂……
后来,他与蚀骨王蛇谋划了一个巨大的阴谋,而恰好单树奎消失在了烟霞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