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卡设施在激烈的战斗中被摧毁,沿途的景象呈现出一片狼藉。
破碎的岩石和断裂的木梁散落一地,地面上布满了深深的坑洼,那是爆炸和冲击留下的痕迹,土壤被翻起,露出了新鲜的泥土,与四周焦黑的地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道路上,破碎的战旗和折断的武器随意丢弃,关卡内的弟兄们,或许已经永远地留在了这片土地上。
一些被遗弃的盾牌上,依然可以看到深深的刀痕和坑洞,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损坏的盔甲,关卡的墙壁上,布满了烟熏火燎的痕迹,一些地方已经被完全炸开,露出了后方的山岩。
石墙上的裂缝如同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一些被炸毁的箭塔只剩下半截,摇摇欲坠地矗立在风中,似乎随时都可能倒塌。
在关卡的角落,一些被摧毁的投石机和破城锤静静地躺着,木质结构已经被火焰吞噬,只剩下冰冷的金属部件。
这些曾经强大的攻城武器,如今却成了战争的牺牲品,静静地躺在那里,等待着被清理和回收。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和火药味,混杂着泥土和鲜血的气息,让人不禁感到一种压抑和沉重。
关卡的四周,一些被烧焦的树木依然站立着,枝干扭曲,叶片已经完全被火焰吞噬,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
张常胤走在前去库房的路上,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悲愤。
关卡的墙壁被破坏得千疮百孔,曾经的防御工事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
地面上,躺着死伤的弟子们的残躯,他们的道服被鲜血染红,手中的剑戟或折断或散落,无声地诉说着战斗的惨烈。
张常胤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魔教的仇视,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抠进炮管铁皮。
他的目光在每一具残躯上缓缓移动,这些都是他的同门,如今却阴阳两隔。
然而,在这悲愤之中,还有一抹深深的失望。
他想起了昔日的好朋友李慕白,不成想,李慕白弃明投暗,加入了魔教,成为了他们的敌人。
“……”
张常胤深吸了一口气,清秀的面庞多了几分杀意。
他要为这些牺牲的弟子们报仇,他要让魔教付出代价。
他要找到李慕白,他要问个清楚,他要让李慕白明白,背叛的代价!
当张常胤路过帅帐时,被一阵熟悉的怒骂声吸引。
“废物,都他妈是废物,整整一万人,我们整整一万人,打魔教三千人,愣是连个人影都抓不到,就算是一万头野猪,拱也把合欢山给拱塌了!!
派出去的斥候是干什么吃的?还有那个黄段生,他的剑九不是吹的很行吗,怎么被合欢宗的几个娘们给推倒了?
穿破鞋的孬种,饭桶!!”
接着是几个蜀山参谋的声音,
“长老,没想到这次魔教诡计多端,刚才清徽长老传信,说魔教大部队又杀回了合欢山!”
“什么,魔教不是北上了吗?他们……”
帅帐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接着又是张玄武咆哮的声音,
“那个女魔头,金铃儿被拿下了吗?”
“她……被救走了……”
“救走了?!!!清徽他们五个是猪脑子吗?我蜀山堂堂五大长老,打不过一个受伤的女魔头?
我……哈哈哈……好啊……哈哈哈……”
“……”
参谋们不敢说话,只有张玄武似疯似癫的笑声在大帐内萦绕,
“传我命令,革去他们长老之职,剩余部队全部收于我手,让他们五个废物滚去剑门关,没有我的命令不得出关……”
“额,这样说是不是太伤他们了?”
“伤你妈的头!!!!”
一方砚台被狠狠的砸出门帘外,强大的气场让营帐帆布撕裂,多处只剩下几条尴尬的绑筋。
张常胤险些被砚台爆头,侧身躲过,透过裂口儿,刚好看见父亲张玄武怒骂参谋,
“都给我滚,我张家怎么养了你们这群酒囊饭袋,滚!!”
“……”
几个老道模样的参谋,黑着脸走出帅帐,迎面撞上了张常胤。
张常胤刚想行礼,却被几人无视,甩袖躲着离开了。
他愣在原地思索片刻,连忙冲入帅帐,笔直站在门口,望着大帐内那如山一般的身影,拱手行礼道,
“长老息怒,弟子知道魔教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