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着从烟盒里抽出一根夹在耳朵上，顺手给王杰开了门让他进来，“呦，还是爆珠的，你这后生倒是懂礼貌，不像那个，哼。”

张贺翻了个白眼，走到门口观察环境去了。

“大爷，在这里干了几年了？”王杰坐到传达室唯二的椅子上，又点着了一根烟递给老头。

老头猛吸了两口，看得出烟瘾很大，估计是家里管得严，没钱买烟：“你家精神病院开了多少年，我就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差不多……20年了吧。”

王杰心中有数：“这么多年，估计院长来了都得跟您打听这精神病院的事儿吧。”

被王杰这么一捧，老头顿时得意的说道：“那可不咋地！别看我这庙小，但我老头子可不傻，哪个科室多发了一袋面，哪个科室扣了加班费，老头子我门儿清，还有别大爷大爷的，叫我老王就行。”

“那行，咱们还是本家，我也姓王。

老王啊，这病人里，您也都熟？”王杰试探性的问道。

老王左右看了一眼，发现经过传达室的人寥寥，“我跟你讲小伙子，也就是看你人不错，我才跟你说这么多，刚才那小子，我也是没办法，这精神病院不比别处，经常有那不省心的想往外跑。

我年轻的时候吧，还能管管，岁数大了现在，跑也跑不动，打也打不过，幸亏是现在精神病院的治安好了不少，我老头子就看看大门，不然啊，早不干了。

这里面的病人啊，我不敢说都认识，反正有一些住的年头久的，我是知道一二滴。”

见时机成熟，王杰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老王，您看这个人您熟么？”

虽然刚刚就知道王杰的身份是刑警，但老王一直没在意，还以为他们是来找院长咨询事情的，现在看到王杰连照片都掏出来了，哪里能不明白，这是出事儿了。

颤颤巍巍的把照片递回去，老王把耳朵上夹着的烟也想塞回给王杰：“那什么，警察同志，您早说您有任务啊，这事儿闹得，我老头子岁数大了，没耽误您的事儿吧。”

王杰赶紧把烟卷推回去：“老王，你这不是跟我闹么，我们这次来啊，就是打听打听这个病人的事情，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放心吧，你要是能配合我们，把这个病人的事情说一下，就更好了。”

老王自然是一万个配合：“得嘞，配合警察是我们应尽的义务，您有什么就问，老头子一定知无不言。”

王杰也不废话：“照片上这个人你认识吧？”

老王点点头：“他原来可是我们这里有名的病号，三天两头就要往外跑，那时候这家精神病院里一共也没几个重病号，他就是其中之一，所以大家对他那是相当上心。

就这人家还能跑呢，你说厉不厉害。”

“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这个人消失了。”

“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