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狸再次醒来时,仿佛置身于一个厚重的茧中,周身被一种难以名状的沉重感紧紧包裹。她的眼皮像是被千斤重的石头压着,每一次尝试睁开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要耗尽全身的力气。
她的意识在黑暗中徘徊,如同迷失在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找不到归途的方向。耳边是模糊的声响,仿佛是远处的呢喃,又像是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但这些声音都离她那么遥远,那么不真切。
身体的感觉逐渐回归,仙狸能感觉到自己躺在某个坚硬而冰冷的东西上,那种触感让她的脊椎不禁微微颤抖。她的四肢似乎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每一次尝试移动都伴随着一阵酸痛和无力感。
终于,在一次又一次的努力后,仙狸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一缕微弱的光线透了进来,刺破了她眼前的黑暗。她努力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看得更清楚一些。
周围的一切开始慢慢清晰起来,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房间的装饰简洁而朴素,没有任何多余的摆设。天花板上的灯光昏黄而微弱,给整个房间增添了一种朦胧而神秘的氛围。
仙狸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还有些僵硬和酸痛,但总算能够稍微移动了。她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她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必须尽快找到金喜和白否泰,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仙狸刚转过头,心中还怀揣着对行橦和稚奇怪不见踪影的疑惑,却猛然发现,这狭小的空间里,竟只有她孤独一人。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一股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正当她急于起身,想要寻找那两位失踪的同伴时,一只强有力的手,如同铁钳般,牢牢地将她按在了床上。
仙狸惊恐地抬头,映入眼帘的,是金喜那张冷漠而坚毅的脸庞。金喜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温度,仿佛是一块万年寒冰,让人不寒而栗。更令仙狸震惊的是,金喜的手中,不知何时已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那寒光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透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金喜的装扮也与往日大相径庭,她戴着一只蓝色的医用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那双冰冷的眼睛。身上则穿着一套绿色的衣物,那衣物上似乎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让仙狸瞬间联想到医院里的场景。这样的装扮,与她平日里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更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
金喜的手稳稳地握着匕首,刀刃轻轻地在仙狸的脖颈处游走,仿佛随时都会划破那层脆弱的皮肤。她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别动,仙狸。你现在还不能离开。”
仙狸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匕首的锋利,以及金喜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容置疑的威胁。